金桂端著筆墨紙硯過來,看房屋的門關著,心裡疑惑,看銀桂朝她搖頭,明白劉菲菲是有要事和寧櫻說,買東西不過是個幌子,她端著筆墨紙硯站在門邊,斜眼打量著劉菲菲帶來的丫鬟,劉菲菲不缺錢,她的丫鬟通身氣派快趕上小戶人家的小姐了,髮髻上別著金簪,耳墜金光閃閃,闔府上下,也就劉菲菲的丫鬟敢如此張揚。
生怕不知她們主子有錢。
屋裡,寧櫻聽了劉菲菲的話震驚不已,劉菲菲自己也不太相信,但寧國忠給劉足金寫了信,她為此還去書房找寧國忠寫的字核對過,的確是他的字跡,「我爹的意思暫時不急著回復,聽說譚侍郎所在的住處離昆州不遠,六妹妹可否幫我問問譚侍郎的意思。」
她不知寧國忠遇到什麼麻煩,竟然要劉足金鋌而走險把入宮的東西換下來,劉足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劉家祖上的皇商之位是靠著劉家名聲得來的,哪能聽信寧國忠的話?
寧櫻點頭瞅著手裡的銀票,沒想到,兩府勾結是寧國忠提出來的,寧國忠最是注重名聲,好端端的怎麼會生出這個想法來?而且,寧國忠和老管家出門巡視各個莊子的莊稼去了,怎會給劉老爺去信。
劉菲菲順著寧櫻的目光落在銀票上,以為寧櫻覺得銀票燙手,赧然道,「我娘生我弟弟的時候損了身子,而我爹素來注重嫡庶之分,故而,往後的劉家鐵定是要交到我弟弟手裡的,祖父提出的事兒干係重大,我爹怕把劉府葬送進去便宜了其他人,還請六妹妹幫這個忙,大嫂往後一輩子都記著你的好。」
皇商時隔三年就會重新選拔,和科考差不多,劉家能屹立不倒,不被其他商人擠下去,全靠過硬的本事,這些年不知惹來多少人的眼紅,劉足金為了保住皇商的名頭,每年往各處府邸送的金子銀子不計其數,否則,也不會想方設法把自己嫁進官宦人家。
「我知道的,我去了昆州見著譚侍郎的話會轉達的,祖父信上還說了什麼?」寧國忠不會平白無故起了這種心思,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極有可能和錢財有關,寧國忠需要大筆的銀子,以次充好,賄賂大臣,寧國忠想賄賂誰?
劉菲菲抿了抿唇,感慨道,「祖父信上說劉府為皇商,看上去掙得多,實際上掙的錢財多送往各府上去了,府里沒有多少銀子,與其拿錢填補無底洞得來旁人的白眼,不若集中錢財支持那些念書的書生,花劉府的銀子,待他們考中進士入朝為官能為劉府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