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慎衍沒有回答,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確定她沒受傷才放鬆下來,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皇后娘娘,都和皇后娘娘脫不了關係,三黃子被皇后娘娘軟禁起來,怕是三皇子不肯聽皇后娘娘的話,皇后娘娘才出此下策的。
寧櫻又問道,「京城要亂了嗎?」
譚慎衍抵著她額頭,篤定道,「暫時亂不了,皇上身強力壯,後宮稍微有風吹草動就會引起皇上的注意,皇后娘娘不敢冒這個險,只是苟志得提前去福州了。」
寧櫻想,一定是福州發生了大事,忽然又想起寧伯瑾來了,譚慎衍知道他所想,主動道,「岳父沒事兒,大伯父的話就不好說了。」
對寧國忠的事情皇上既往不咎,寧伯庸就不好辦了。
寧伯庸急功近利,若依著正規路子來,幾年後,寧伯庸說不準能升官,如今,官身保不住,還會吃官司,按照律法,不知怎麼樣呢。
寧櫻想到寧伯庸近兩年的為人處事,的確有些自私自利了,這樣的人,即使為官,也不會長久,她問道,「大伯父犯了什麼事兒?」
「賄賂官員,買賣官職,暫時說不準,你別擔心,事情牽扯不到岳父頭上,岳父為人謹慎得很,北塞長公主都不娶,何況是這種丟官職的事情了。」
寧伯瑾有今日多虧了譚慎衍當初的提拔,寧櫻擔心起一件事情來,當初是禮部尚書提攜寧伯瑾入的禮部,而禮部尚書長子娶的是承恩侯府家的小姐,承恩侯府和清寧侯府是姻親,關係還真是盤根錯節,她說道,「父親有沒有把柄落到禮部尚書手上?」
「沒有,你別風聲鶴唳,都說官官相護,你以為什麼呢。」譚慎衍做事喜歡和人交換,禮部尚書把矛頭對準寧伯瑾,他自己犯下的事兒也兜不住,在朝為官,手裡或多或少有些不乾淨,寧國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時候,福昌在外邊稟道,「世子爺,禮部尚書府來人了,您可要見?」
譚慎衍鬆開寧櫻,聲音低沉道,「不見,今日的事兒就說我知道了。」
陸放糾結五部尚書和內閣四位閣老,故意瞞著他,想來禮部尚書他們也是到了宮裡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陸放手裡還算清白,只是性子,果真是個愚蠢的。
外邊沒了聲,寧櫻不再問今日之事,站起身,讓譚慎衍去青山院,她隱隱猜到些事情,眼下不是說穿的時候,有了合適的機會,譚慎衍會告訴她的。
譚慎衍捏著她的手,沒有久留,走之前不讓在親了口寧櫻,走出門,臉上的溫和立即不見了,青山院沒有丟失任何東西,羅定他們細細清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