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又暈了過去。
到後邊,譚慎衍幾時停下她已不知,她好似睡在藍天下的雲朵上,被風一會兒吹到南,一會兒吹到北,有時候風急了,她歪著身子,被雲朵拋下,身子直直下墜,臨地了又被雲朵接住,一晚上,反反覆覆……
她睜眼時,外邊黑沉沉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扭頭看向床頭的男子,他沉著眉,目光專注的望著手裡的信件,深邃的目光閃過幾分狠戾來,她渾身使不上勁,開口道,「什麼時辰了?」
一說話,聲音諳啞,像得了風寒喉嚨痛得嗓音嘶啞似的,她面色不自然的紅了紅,昨晚到後邊,情不自禁喊出了聲,實在是他過分。
譚慎衍聞聲抬起頭,對上寧櫻的視線,臉色一緩,柔聲道,「天都快黑了,你一覺睡得踏實,金桂來了兩三回,擔心你生病,沒給我好臉色看呢。」
寧櫻倪他一眼,不信他的話,她的幾個丫鬟沒有不怕他的,他給金桂臉色看還差不多,金桂是萬萬不敢給他臉色看的。
譚慎衍放下手裡的信件,掀開被子扶她坐起身,靠在軟枕上,寧櫻神色微微不自然,譚慎衍見她蹙眉,問道,「怎麼了?」
寧櫻搖頭,挪了挪位子,但還是酸疼,她索性將被子往下壓,挪著屁股,坐在被子上,但那種酸疼感太過強烈,她眉宇擰成了川字,譚慎衍銀兩拔高了些,脫了鞋子坐上床,「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昨晚他興致勃勃,到最後有些沒控制住力道,不怪他自制力差,實在是,寧櫻雙眼朦朧,泛著水霧的樣子太勾引人,他發泄了好幾回,後來給她上藥的時候才驚覺她那裡有些擦傷了。
寧櫻雙手撐著床,慢慢滑進被子,手縮回被子,繞到身後按了按自己屁股,疼得她到洗了一口冷氣,眼淚汪汪的看著譚慎衍道,「我屁股疼。」
這下,換譚慎衍不好意思了,但不好和寧櫻說那種事兒,面不改色道,「估計受傷了,過兩日就好了。」
寧櫻點了點頭,手小心翼翼探進褲子,輕輕放在屁股上摸到一處傷口,她蹙著眉,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如何屁股上留下疤痕了?她想掀開被子轉身看看怎麼回事,但譚慎衍在,她抹不開臉,而且,這舉動太突兀了,想了想,她和譚慎衍道,「讓金桂備水,我想泡澡。」
譚慎衍一僵,哄道,「你身子不舒服好好養著,下地可還有力氣?」
寧櫻急於知道自己怎麼了,哪願意聽譚慎衍的話,眼睛裡還淌著淚花,堅持道,「讓金桂進屋服飾我沐浴,你去書房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