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孝悌仁義,不會生出這種心思,三皇子別想多了,下官答應您,若六皇子真生出這種心思,下官會勸他歇了心思,可如果是其他人,習慣估計有心無力了。」譚慎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六皇子真繼承了皇位,皇后就是太后,礙於孝道,六皇子不會做什麼的,倒是皇上,估計不會放過皇后。
三皇子明白了譚慎衍的意思,微微變了臉色,是啊,比起六皇弟,父皇對母后的痛恨更多。
「我知道了,皇祖母的喪事後我就離京,待會讓人收拾行禮,你可有我幫忙的地方?」他都要走了,能幫襯一把,來日,譚慎衍能念著情分為皇后說句話,他感激不盡。
譚慎衍搖頭,在三皇子有些失望的目光下,話留了餘地,「有需要的地方,一定會勞煩您的。」
春暖花開,萬里無雲,皇上請欽天監看日子,將太后出殯的日子定在兩日後,朝堂上頗有微詞,依著規矩來,停靈得夠七天,太后德高望重,受人景仰,她的靈位卻只停三天,入宮拜祭的官員內務府都安排不過來。
可欽天監監正言之鑿鑿,錯過這個日子,只有等下半年了,文武百官再有微詞也不敢出來指責半句,皇上是孝子,這種事不會亂說。
太后出殯後,當日三皇子領著三皇妃一眾家眷離京前往封地,皇后娘娘操勞後宮之事,對三皇子離京之事無所察覺,得知此事後,一蹶不振的暈了過去,宮裡人仰馬翻。對這些暗流涌動,寧櫻都不知道,她懷著身孕,不能進宮衝撞了太后靈位,譚富堂和胡氏代表國公府去拜祭的太后。
吳娘子應了吳琅和銀桂的親事,銀桂扭扭捏捏的應了,吳琅抹不開面子,卻也沒說反對的話,二人的親事等她生了孩子再說,再者,胡氏從宮裡出來,之前為譚慎衍看的人家又看不上了,早前雙方私底下達成共識,胡氏猛的反悔,女方不樂意,礙著名聲沒鬧起來,陶路和她說的時候,滿臉不認同,「那戶人家姓彭,父母早亡,留下兩兄妹,兄妹兩相依為命,哥哥是翰林院名不見經傳的編修,妹妹操持家務,素有幾分潑辣的名聲。」
陶路不知胡氏從哪兒聽說的這戶人家,他派人打聽過,彭英刁鑽潑辣,鄰里都說她不好相處,倒是彭雄,從小就溫文儒雅,兄妹□□子截然不同,彭雄是去年中的進士,上邊沒有人提拔,在翰林院的日子甚是清苦,即使他中了進士,為他說媒的媒人少之又少,一則礙於彭家窮,二則就是彭英了。
寧櫻在院子裡修剪枝葉,站在櫻樹旁,櫻樹長出葉子,打卷的葉子裡長了蟲,她讓金桂拿著剪刀將其剪了,以免蟲越來越多,聽了陶路的話,寧櫻一點不覺得奇怪,胡氏找兒媳回來本就為給她添堵的,自然是越潑辣的越好,最好能幫譚慎平奪過世子之位更好,她手握著剪刀,輕聲道,「夫人為何又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