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想想也是,可她還想聽聽他的動靜,左右走了幾步,但肚子怎麼都沒動靜了,可能真像聞媽媽說的那樣,他是累了。
譚慎衍從衙門回來得早,他給寧櫻帶了酒樓的芙蓉湯和八寶鴨,聽陶路說寧櫻的肚子動了,他面色一滯,以為寧櫻出了事兒,結果是寧櫻有胎動了。
陶路自顧說著,沒留意譚慎衍越來越冷的臉,寧櫻高興,賞了府里的下人,這會兒上上下下都知道小主子胎動的事兒,說完青湖院的事兒,陶路又說起譚慎平的親事,胡氏想來真的迫不及待,竟然把譚慎平的親事定在八月,存了心思要娶個兒媳給寧櫻添堵,陶路將府里的大大小小事情稟告完才驚覺譚慎衍臉色不對,一時住了聲,不知自己哪兒說錯了。
午膳後孩子動了會兒就沒了動靜,寧櫻有些意猶未盡,很想多撫摸自己的肚子,但聞媽媽說常常撫摸肚子的話,肚子上容易長妊娠紋,為了愛美,她得忍著,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寧櫻又高興起來,笑意盈盈的迎上前,眉梢漾著生動的笑,「今天孩子動了。」
譚慎衍心裡不舒坦,當著寧櫻的面沒表現出來,嗯了聲,吩咐金桂去廚房傳膳,寧櫻纏著他問了許多事兒,譚慎衍心平氣和的回答,五皇子冒出頭,白家握在他手裡,為了應付清寧侯,五皇子估計忙得焦頭爛額吧,當日那些名義上的「劫匪」全部被殺人滅口了,不得不說,五皇子拉攏百姓將自己暴在朝堂上的方法確實好,可有一批劫匪就有第二批,他故意引導,將那些劫匪冠上新的身份,死無對證,就是五皇子,明知那些劫匪不是晉州人又能如何,暴露越多,漏洞越多,不管怎樣,五皇子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是顯而易見的。
他把事情交給清寧侯,擺明了就是要把木石的事情牽扯出來,齊老侯爺老謀深算,卻差點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接下來,雙方之間會有場惡鬥,誰輸誰贏,就看誰更厲害了。
寧櫻聽了譚慎衍的話,心裡有些擔憂,「你說那些劫匪是晉州的,他們信嗎?」
為官之人,可是傻子,會聽風就是雨。
譚慎衍撣了撣衣襟上的灰,悠然拉著寧櫻坐下,手輕輕放在寧櫻肚子上,摸了一圈,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蹙了蹙眉,答非所問道,「他怎麼不動了?」
寧櫻拿開他的手,搖頭道,「我也不知呢,可能月份太小,奶娘說,越往後,動的時候會越多,你還沒回答我呢?」
譚慎衍抽回手,意興闌珊道,「信不信無所謂,皇上信,清寧侯信就夠了。」
寧櫻點了點頭,清寧侯負責追查這事,最後定奪的皇上,皇上一錘定音,事情的結果就跑不了,寧櫻又道,「被五皇子發現了怎麼辦,他背後的容妃娘娘不容小覷,會不會再生事端?」
寧櫻指的事端自然就是來國公府行刺的一幫人了,那幫人被抓住了不假,但關於背後之人,一點線索都沒有,即使知道是五皇子做的,他們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