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點了點頭,聞著他身上的臘梅香,心裡安定,抱了會兒才把手鬆開,想起譚慎衍這種時候回來,約莫沒有吃飯,急著讓金桂去廚房傳膳,譚慎衍沒有拒絕,掃了眼寧櫻看的書,沒有多說,「我先去洗漱,你再陪我吃點。」
聽譚慎衍說,寧櫻的確有些餓了,脆聲道,「好。」
飯桌上,菜餚簡單,廚房給譚慎衍熬了湯,譚慎衍喝了一口,剩下的全進了寧櫻肚子,寧櫻邊喝湯邊問道,「宮裡死的人是不是很重要,否則的話,皇上如何會讓刑部和內務府插手?」
掌管內務府的向來是皇親國戚,這樣一來,即使出了事兒,家醜不可外揚,不怕內務府的人傳出去,皇上讓刑部介入,要麼是事情鬧得大皇上迫於壓力不得不讓刑部插手,亦或者皇上懷疑內務府的人會隱瞞真相,兩相比較,明顯是後者,如果是前者的話,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順親王府參與奪嫡了嗎?」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皇上沒理由不相信內務府。
譚慎衍抿唇,他本來是想瞞著寧櫻的,琢磨片刻,告訴她也無妨,「你別多想,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順親王受皇上器重,不管哪位皇子做太子,對順親王府沒有威脅,皇上將刑部牽扯進來,更大的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聽到後邊,寧櫻瞠目結舌,皇上衝著他去的,寧櫻望著譚慎衍表情,看他眉宇縈繞著淡淡的戾氣,虧他能將這等事說得雲淡風輕,無緣無故,皇上為何會把矛頭對準譚慎衍,譚家引起皇上的忌憚了嗎?
譚慎衍見寧櫻愣著,眉間戾氣蕩然無存,轉為一抹鎮定,「凡事有我呢,不是宮裡死了人,我會一直自欺欺人,祖父早些年做下的事兒,惹得皇上忌憚是理所應當的,皇上,他首先是至高無上的皇上,接下來,他才是一位父親。」
五皇子一黨從「劫匪」事件後就沒大的動作,只在朝堂和齊家的人磨嘴皮子,約莫容妃清楚內里緣由,有恃無恐吧,聖心難測,皇上的心思,誰又明白呢?
寧櫻咂了咂舌,放下勺子,「你,會有危險嗎?」
「危險倒不會,會遇到些麻煩,你別擔憂,我能應付。」皇上想要的無非是老國公留下的眼線名單,各邊關的眼線名單他已經燒毀了,至於宮裡的人,薛怡和六皇子成親,老國公當做添妝給了薛怡,如今的譚家,沒有暗中那些人,皇上繼續追查,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