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俯首作揖,畢恭畢敬退了下去,譚慎衍和順親王到宮殿門口有官員在了,不一會兒,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人。
朝堂上,依然是齊老侯爺的門生和五皇子一黨磨嘴皮子,五皇子救了老百姓理應是善事,被人扭轉成是五皇子自己找人扮劫匪,上演了一場救人的戲碼,心思叵測,為人不齒,譚慎衍聽得興致盎然,每天早朝都是這樁事,翻來覆去的講,譚慎衍都能將御史彈劾的詞倒背如流了。
皇上沒插手此事,好似喜聞樂見似的,退朝後留他和順親王下來,說了宮裡死人之事,譚慎衍表現得不熱絡也不冷淡,表情無懈可擊,說起來,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多虧了小時候和胡氏的爭鬥,胡氏覺得他擋了譚慎平的路,多次買兇欲除掉自己,他從睚眥必報到淡然應對,都是胡氏的功勞。
查不到真兇,皇上發了一通火,譚慎衍和順親王低下頭,默不作聲,順親王能坐在那個位子,宮裡的反常他約莫早就察覺到了,宮人的死蹊蹺,做得滴水不漏,即使得罪了人,不可能二十多名宮人都遭了殃,擺明了上邊有人不要宮人活,往下挖,只怕會挖出陳年秘辛,順親王能在這個位子不被皇上忌憚,自是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態度,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該收手,這種事情,順親王是萬萬不會沾手的。
手。
果不其然,走出宮殿的大門,順親王就拜託譚慎衍好好查這件事,還宮人們一個公道,譚慎衍安之若素的應下,去了皇后寢宮,皇后從三皇子走後頹唐過幾日,說起來,還是五皇子出頭,容妃在後宮立起來才讓皇后找到些許理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譚慎衍就從皇后寢宮出來了,他哪兒也沒去,徑直回了國公府,羅定跟在他身後,二人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交流,直到進了國公府,羅定身子才微微放鬆下來,宮裡宮殿環繞,他在裡邊摸索了兩個多時辰,消息都發出去了,希望今後不會有死人的事情發生。
「各處宮殿沒有什麼詭異之處,除了容妃娘娘的宮殿,奴才發現,即使是守門的宮女,她們好像身懷武功,不是尋常的宮女,奴才擔心暴露,不敢靠太近,可奴才看她們的反應,的確是習武之人才有的。」宮裡對宮女習武之事甚是避諱,尤其是後宮,太監和宮女都不准習武,被發現的話,不只是宮人遭殃,她們的主子也討不了好。
在皇上來看,宮人習武威脅的是皇上安危,如果有人在宮裡劫持皇上試圖謀反,控制皇上則控制了局面,皇上怎麼容忍後宮有習武之人出現?
譚慎衍挑眉,饒有興致道,「這倒是有趣,容妃出身低微,在後宮藏匿多年,白家乃寒門,容妃去哪兒接觸的會習武的宮人?容妃背後果然還有其他人。」
羅定聽他口氣還算輕快,認真道,「奴才欲去容妃宮殿,被守門的宮女發現了,奴才改了法子,繞過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