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櫻咬著牙,「不用你管!」
報復不到李文斯就算了,不能再讓她看笑話,更不能接受她的幫助!
但李文斯這人說慫也慫,可碰到自認為要緊的事還是很有魄力的,她把要起身的葉櫻又壓回去,蹲下身撩起她闊腿褲的大褲腳。
「幹什麼!」葉櫻隨即又給按了回去,越想越氣,「我說了不用你管!」
「葉大主管,這可是你自己的腳,你不好好處理會越腫越厲害的!」
「……那也用不著你管!」
李文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你要不跟邵總說一聲,今個先請假吧?」
葉櫻撇開她的手,「走開!」
李文斯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女人。
明明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讓人攙,不讓人扶。想靠自己走回公司,那也得計量一下成本吧,還真是不怕傷處再惡化。
可李文斯幾次試圖靠近,都被她瞪了回來,最後一次葉櫻顯然已經崩到極致了,忍無可忍的丟給她一個「滾開」。
在李文斯的印象里,葉櫻說髒字的次數屈指可數,要麼是氣極了,要麼就是不可描述的時候。
李文斯當即不敢再有所動作了,只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在後面緊緊跟著。
遲到是毋庸置疑的,李文斯看著邵鵬把葉櫻扶進辦公室,才吐了一口氣漫不經意的在指紋打卡機上按了一下。
「喲,有人遲到咯。」蔣米麗的聲音今天格外刺耳,「我看看,遲了半個多小時呢,可真囂張啊。」
李文斯心情正不好,結果還正有沒眼力見兒的削尖腦袋往槍口上撞。「你眼瞎了麼?」她絲毫沒有平日裡那種息事寧人的念頭,抬眼陰沉的瞥了蔣米麗一眼,隨即就語氣不善的懟了回去,「看不到我桌上的包?」
蔣米麗意料之外的被懟了一臉瞬間就炸了,「你會好好說話麼,誰知道你的包是什麼時候放在桌上的?」
李文斯冷冷一笑,「那我就跟你好好說話。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八點四十到的這裡,你正在洗手間裡懟著鏡子剪鼻毛。抽空回頭白了我一眼,以為我沒看到?」
「看來你不但眼睛不好使,腦子也不是很好使。」
「你!」蔣米麗眼睛睜的銅鈴大,瘋狂往外冒火,「你別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巧了我還特地拍了你的『美』照,拿出來大家一起欣賞欣賞??」
遲到歸遲到,扣個兩百塊而已,可扣了錢還要被瞎逼逼李文斯就不爽了。
好在蔣米麗這人還知道要點臉,聽說被拍了照頓時屁也不敢放了。
「文斯你消消氣。」待李文斯坐下來,金美之怯怯的小聲勸道。
李文斯搖搖頭,但還是多少有些煩躁,「我沒事,不至於。」不至於為蔣米麗這種傻x氣自己,她氣的是葉櫻。
等李文斯的臉色好了些,金美之才又問,「不過你真拍蔣米麗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