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
李文斯:……
葉櫻:……
頭頂的燈光突然閃了一下,李文斯幽幽抬起了頭。
漂亮的頂燈上盤繞著三個水晶燈罩,儘管一看就不是什麼廉價的劣質產品,但事實卻是,其中一個燈罩里,正在往外面冒煙。
「嗞嗞嗞……」
李文斯反應了一秒鐘,然後忽然起身,「小心!」
『砰——』
燈泡炸了。
葉櫻只覺得眼前原本明亮的視野忽然間就被一大片陰影給擋住了,李文斯突然過來壓在了她的上方,因為動作太匆忙,差點沒直接壓在她身上。
絲絲縷縷的煙霧在高處飄了一會兒,很快就散了,李文斯怔怔看著自己身體下方的人,驚愕的面容格外生動。
想親。
……快醒醒!
不,不想醒。
她想親一親那冷峭的美顏,那高挺的鼻樑,那心心念念的薄唇……似乎不管從那薄唇中會說出怎樣刻薄的話,都依然不能降低它在她心中的吸引力。
她想咬住它,或是懲罰,或是撫慰,怎麼樣都行。
「你打算壓到什麼時候?」
李文斯:…………
現實真是太殘酷了。
強行回魂,李文斯皺著臉,後知後覺的吃痛的「嘶」了一聲。
葉櫻一懵,「李文斯?」
這可能是除了那天一對一認識之後,葉櫻頭一遭叫李文斯的名字。沒有針鋒相對,聽起來異常悅耳。
李文斯習慣性搖了搖頭,故作輕鬆,「沒事沒事。」
燈泡炸歸炸,但炸完後就沒什麼動靜了,也沒破損,光掉下來些小火星。
可話是這麼說,她看向自己左手手腕的目光卻一點也不見得輕鬆,居家的上衣略顯單薄,也有點抵禦不住落下來的火星,袖子上零零散散被燙了幾個小黑眼兒,剩下的就順著落在了李文斯的手腕上。
看起來不是多嚴重的傷,但被火星子落到還是有點疼的,李文斯抽抽了好幾下。
她隨手擦了兩下余灰,手腕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泛起了紅色,微微腫了起來。
這屋子是不是風水不太好,輪流受傷可還行?
李文斯一邊嘀咕,一邊還有心思笑,「誒你說巧不巧,你傷在腳,我傷在手。」這緣分……
葉櫻:……我看你是傷在了腦子。
李文斯又抬頭看了眼燈,三個燈泡,還亮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