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說真的?」過於驚喜,她的嘴巴都開始磕巴。
「當然,不是無條件的。」
李文斯想也不用想,「什麼條件,你說!」
「第一,你欠我一個解釋。」
「嗯嗯!」小雞啄食,瘋狂點頭。
「第二,」葉櫻微微轉過臉,她似乎是在看著李文斯,又好像並沒有看,標誌性的冷漠裡有什麼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在暗自發酵,包括臨近的李文斯也沒能察覺到。「還記得你自己說的話麼?」
李文斯想著自己平時話挺多的,葉櫻具體指哪句呢?
不過她並沒有花費多少腦力,實在是因為這段時間內,她和葉櫻說的話實在屈指可數。
李文斯說: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不再這麼針對我,咱們和平相處。
毋庸置疑,重點就在於: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那是……想怎麼樣嘛?
在那麼一剎那間,李文斯隱隱覺得從葉櫻的半張側臉上,浮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嘴角的弧度很淺,笑得也很淺,幾近於無,稍一晃神,還以為是看花了眼的錯覺。
但李文斯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她曾經為了葉櫻的一個笑痴迷到整宿睡不著,以至於她畫了很多張葉櫻的笑臉,用來治標。
可就算是淺淡的笑依然美得驚心動魄,李文斯卻半點開心不起來。
她覺得那笑里,不懷好意。
甚至是惡劣到了骨子裡。
她錯開了目光,不想過分暴露自己的不自然,「記得……吧?」
葉櫻直接忽略了那個存在感極強的「吧」字,她點點頭,「那就好。」
李文斯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像忽然把什麼事都說開了,一切終於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又好像根本什麼進展也沒有,她只是把自己推進了更卑微的陷阱里,等著獵人來收網,並決定她往後的命運。
她張了張口,試圖說點什麼,葉櫻卻轉過身來,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很熱衷於看她局促不安的樣子。
「那就開始吧。」
李文斯:「啊?」開始什麼?
「遲到的解釋。」葉櫻輕緩的聲線里,透漏著難得的好心情。
或許是前主管丟下的爛攤子終於理順當了,接手的第一個項目也總算在大家的不遺餘力下圓滿交差了。出師大捷,確實很值得開心。
不但開心,還一身輕鬆,可以分出多餘的精力來,做點無關乎工作的事情。
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