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講,以她現在在業內的地位,別家公司都巴不得把手底下的人揣給她,能偷點師就偷點,向來都只有費珞拒絕別人的份。
她雖然年紀不如葉櫻大,但是她和一般的美術生不太一樣。別的美術生從小畫素描,畫油畫,畫水墨,但是她在板繪還沒有盛行的時候,就已經在國外跟著大佬們學軟體了。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所以費珞敢說自己的板繪水平就算不是行業內頂尖,也至少能輕鬆超過同齡的畫師。
這葉櫻不讓她認識她手底下的人,要麼就是關係太差,要麼,就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費珞腦補能力一流,瞬間十幾個版本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她一邊簽著字,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事兒有意思。
葉櫻把簽好的合同收好,起身的同時下達逐客令,「沒有別的事,費小姐自便吧。」
費珞裝模作樣要走,卻在葉櫻進了辦公室之後又折了回來。
李文斯畫的正入神,冷不丁感知到身後好像站了個人,她一仰頭,費珞正目不轉睛的盯在她的屏幕上。
「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想法不如剛才好。」費珞言辭懇切道。
李文斯聽歸聽到了,卻忍不住看了一眼葉櫻辦公室的玻璃門。
這就完事了?
「剛才那個被否了呀。」李文斯無奈道。
費珞把包放在了一旁的空座上,示意她的屏幕,「存了麼,還能倒退回去麼?」
李文斯按了幾下快捷鍵,調出了原本的草圖。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著幫你改兩筆。」
介意倒是不介意的,趁著葉櫻沒在,李文斯還是求知若渴的讓開了座位。
畫畫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光靠嘴說肯定是說不明白的,不過李文斯只看她畫了沒兩分鐘,似乎就瞬間心領神會了。
費珞的畫法和她們確實有所不同,而同樣一張畫看著好像並沒有怎麼修改,但最終的成像卻就是能和之前產生天壤之別的差距。
李文斯懵了一會兒,直到對方把筆重新塞進她的手裡。
「獻醜了。」費珞道。
李文斯:謙虛了。
偶像到底是偶像,不是白|粉的,僅僅這幾筆,實力的懸殊已經一目了然。
「謝謝啊。」李文斯回過神,目光卻沒對向費珞,似乎還在回憶剛剛她的整個操作。
費珞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她無意看到李文斯放在桌上的員工牌,「李、文、斯?」她一字一頓的叫出這個名字,「你叫李文斯?」
「嗯。」
「那我應該叫你文文還是斯斯?」
李文斯沉浸學術無法自拔,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