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還是問了一句。
葉櫻突然十分頹廢的把手機扔在了茶几上，然後抬手心情複雜的抹了一下臉。
「好像，真的是我訂的……」
李文斯持續懵逼，「什麼叫，好像？」
葉櫻回想著自己當時的一通操作，那個倒霉App不知道是什麼人發明的，不但頁面搞的的花里胡哨、亂七八糟的，伺服器也不咋的，虧蘇渺還拼命給她安利。
結果又加上當時網絡不好，她稀里糊塗弄了幾次最後都卡死在了付款界面，一氣之下就卸載了。
所以她一直以為扣款沒成功的，訂單應該也不成立。
但現在來看，好像不是這回事。
李文斯又說，「如果訂了花，得扣錢吧？」
這句話似乎是提醒到葉櫻了，她又一聲不吭的把手機拿起來，然後翻看了幾個銀行卡的扣款信息。
結果，果然給她找到了。
連續三天，每天早上自動扣款999元，還有持續扣下去的徵兆。
她的視線在那幾條扣款信息上來回的掃了幾遍，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可能是什麼也沒想，只有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抬頭看了李文斯一眼，開口的樣子有點艱難，「我有的時候，是不是……」
「……？」李文斯靜待下文。
結果因為這一下停頓，葉櫻似乎變得更艱難了。她舔了一下嘴唇，才繼續說，「不太聰明？」
李文斯：……？
第52章
「不太聰明」這種形容詞, 開玩笑的時候用在誰身上都行，但是葉櫻突然這麼一本正經的用在自己的身上，這感覺就相當說不上來了。
李文斯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扭曲了一下, 她感受到葉櫻突如其來的巨大挫敗感, 甚至是極為深入的自我懷疑。
李文斯有點擔心，對於葉櫻這種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出現自我懷疑這種情況通常都是相當致命的。
她拉過葉櫻的手，輕聲安撫著，「到底怎麼啦？」
葉櫻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極其不情願的把整個事情半猜測半篤定的說了一遍, 說完就更鬱悶了。
她平時雖然對電子產品或是各種軟體app之類的東西了解甚少, 但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稍微研究研究總不至於不會用，更不至於出現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但事實就是發生了，花訂成功了不知道, 平台發了訂單消息給她她也沒在意, 就連扣了三天的費用她也後知後覺，結果自己訂的花自己還醋自己，差點沒生氣和李文斯較真起來。
那就更是丟人丟大發了。
葉櫻不免有些自閉, 她倒不是捨不得一個月訂花的那些錢, 她只是覺得好不容易送一次花結果卻把事情弄成這樣, 實在是太得不償失。
她怎麼能這麼蠢呢？
以前總覺李文斯蠢蠢的，到頭來自己更蠢。
葉櫻煩躁的彎著身, 雙手撐在臉上，短時間不想見光的樣子。李文斯雖然一方面對這樣的葉櫻十分心疼, 一方面又很不仗義的……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