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那女老闆跟前的時候,彼此的距離大概只剩不足兩米,對方至始至終看著她文斯未動,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得人一身雞皮疙瘩。
哪怕是葉櫻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但她看清楚了,至少是比方才粗略的一掃清楚了不止十倍八倍。
女人看著確實十分美艷,皮膚光澤白皙,五官立體精緻,打眼一看,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可經營不了這樣的一家酒吧,更展露不出這樣的氣場,說出那樣社會又老練的語氣。
多少還是有些破綻的,諸如那若隱若現的眼紋和法令紋,如果是在光線明媚的室外,估計會清晰一點。
葉櫻默默估摸了一下,這人至少得有四十多歲了。
這麼一來,方才的那些說不通的地方又全都能說得通了。
葉櫻打量她的時候,沒有略過對方同樣也在打量自己的視線,儘管誰也沒說話,但好像又已然有過一場交流了。
「為什麼免單?」最後,還是葉櫻先開了口,問了個李文斯方才想問又懶得問的問題。
老闆娘推起飽滿的蘋果肌,笑的相當親和,「有什麼不妥麼?事情發生在我的地方,我總有責任吧?」
「只是這樣麼?」
「那位費小姐多少有點名氣,回頭要是因為這事兒拉黑了我這家店,再跟著粉絲呼籲呼籲,我豈不是要丟掉很多生意?」
這話說的對也不對,葉櫻一語道破,「人都醉成那樣了,你這麼表現,她也未必能知道吧?」
老闆娘卻搖頭不敢認同,「你們總會告訴她的。」
這話題越說越沒意義,葉櫻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卻始終踩不到點子上。於是她再次把重點放在了女人的那張臉上,放空看了要有半分鐘,然後倏地又低頭閉了一下眼睛。
莫名湧現出來的熟悉感一閃而過,根本抓不著。
但又讓人確切的意識到了,這張臉她應該是眼熟的,哪怕只有一點點。
「你認識我?」葉櫻再次開口,卻把問題丟給了對方。
老闆娘莞爾一笑,不作回答,「有麼?」
直到最後葉櫻也沒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酒吧里再次熱鬧了起來,老闆娘順著人流很快消失了蹤影。
去而復返的李文斯找到葉櫻的時候狠狠鬆開一口氣,「你怎麼還在這,我還以為你丟了呢?」
疑問像是層層疊疊沒有盡頭的漩渦,吸引著人深陷其中,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葉櫻想了很久,甚至是失眠想到了凌晨,仍舊沒有抓住那匆匆浮現又迅速消失的線索。
但她卻堅定了一件事情,她一定在哪裡見過那個女人,而且絕不是大馬路上擦腳而過的那種見過。
為一個費珞折騰到兩點多,李文斯早就困的睜不開眼睛,到家沾床就睡著了,好像恨不得趕緊睡完趕緊天亮,所以壓根沒注意到身邊睜著眼睛到天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