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涵生氣起來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老劉氣極了暴跳如雷,又打又罵絕不含糊,葉清涵卻永遠是那一副表情,所有的態度都釋放在了那一股無形的氣場裡,不用怎麼多說話,就能讓人感知到。
倒是和葉櫻一模一樣。
「可……」老劉頭疼不已,「可事到如今,證也領了,婚也結了……」
「你們領過證了?」葉清涵捕捉到重點。
「嗯。」葉櫻坦然承認。
葉清涵:「……」
「這現在回頭也來不及了呀。」老劉痛心疾首,「親家母,我知道你很生氣,孩子們這次做的確實不對,我們也是被蒙在了鼓裡。否則……」否則怎麼也不能任由這兩丫頭胡來。
她說著話目光下意識的看了許柳一眼,被看的女人低著頭,儘量的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越是壓低越是適得其反似的,就連一直不屑看她的葉清涵也看了過來。
許柳心裡暗罵秦言那個沒義氣的,知道大事不好趕忙就溜了,倒是撇的乾乾淨淨。
「婚禮是誰策劃的?」葉清涵問。
從進酒店,到入了廳,上了台,她這一路雖然腳步急切,但餘光也沒少注意到周遭的環境。
這樣一場婚禮造價不少,絕不是葉櫻能拿的出來的。這李家的條件也是一目了然,普通家庭,拿個一百萬估計都得夠個嗆。
所以在場有這個實力的,著實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果然老劉當即就把人買了,「都是許妹子操辦的,費了不少心。」
老劉的初衷是想在葉清涵的面前給人討個好,夸個功,畢竟費錢又費力,沒功勞也有苦勞。
哪成想剛說完葉清涵的臉色就更黑了。
「許老闆還真是有錢有勢,還閒得慌。」
許柳尷尬的扯著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哪裡哪裡……」
她也不敢看葉清涵的眼睛,要不是剛剛老劉一直抓著她,沒準就跟著秦言一塊溜了。
現在溜是溜不掉了,只能想想怎麼周旋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葉清涵的怒氣。
老劉聞言心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不是乾媽麼,怎麼好像挺不受親媽待見的?
「我記得我以前好像說過,以後我葉家的事情,和你再沒有半點關係。」
許柳:「……」
葉清涵絕情的話她聽過不少了,總以為自己每多聽一次就能多一分免疫力,但可能是現在時隔太久,免疫功能有所消退,所以再聽起來又難受的過分了。
但難受歸難受,許柳還是不無圓滑的撐起一絲官方的笑意,「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撓撓額頭,不等葉清涵有後話,便兀自站起了身,「那什麼,我正好也有點事情,就不摻和你們的家務事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