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死了,有的逃了。」
葉櫻:「……」
葉清涵深呼吸,顯然也並不願意提起這些事情,「以前你太小了,所以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但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總歸還是要知道的。」
葉櫻沒接她的話,卻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愛他麼?」
這個問題遠在葉清涵的意料之外,所以她茫然的抬眼,看了葉櫻一會兒。
「他是我的家人。」最後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許阿姨說,你們是家族聯姻。」
「是。」葉清涵點點頭,「在此之前,並不是熟悉,只知道對方是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各方麵條件都不錯,應該能配得上我。」
「……」
「不過後來相處了才知道,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人,很紳士,脾氣也很好,知書達理,志向遠大……」
說起這話,葉清涵似乎就有些停不下來了,她有用不盡的褒義詞放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但是都用上了,好像還是缺了一點。
當時的事情,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的遺憾。大家都很惋惜,惋惜那樣一個人,卻不長命。
「但是你不愛他。」葉櫻卻說。
葉清涵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葉櫻的說法,又好像沒什麼好猶豫的。她確實不愛他,但是他們生活在一起,又十分的融洽。
其實葉清涵思考過這個問題,她為什麼不愛那個男人,但是一直都想不出一個結果。
直到許柳的出現。
不過那也是好些年之後的事情了。
「我把他當親人。」她還是這句話。
葉櫻:「你還留著當年的婚紗。」
「不單單是那件婚紗,他送我的東西,我都留著。」葉清涵說:「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抬了一下手,袖子滑落了些許後,露出個老式的鐲子。
這鐲子從葉櫻有記憶的時候,葉清涵似乎就一直帶著。
「這個也是。」葉清涵說。
「……那他的東西呢?」
「收在了另一個房子裡。」
葉櫻沉默了下來,她忽然沒再問了,似乎是覺得再執著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還有些不知道的估計葉清涵也不會再回答了。
但是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美國?」
葉清涵聞言怔了一下。
葉櫻又問:「你難道,不應該厭惡那個地方麼?」
葉清涵走近了一些,忽而之間,她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嚴肅,「正是因為厭惡,我才不得不去。」
葉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