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可告訴一個外人。」
許柳：「……」
這怎麼還繞不出去了呢？
許柳定了定心，「我當然沒告訴他，是他自己不小心發現的。」
「然後呢？」
「他是想跟你說的，那我，那我那個時候，我肯定不樂意啊！我就讓他幫我瞞著你。」
葉清涵：「他就同意了？」
「他……」許柳在葉清涵的注視下實在說不出假話來，「他先沒同意，但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之後，他經不住，就同意了。」
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怕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德綁架加要死要活，秦言腦子是好，但是有的事情上還是遠不是許柳的對手。
「怪不得。」不過這麼一來，葉清涵倒是想明白了。
怪不得那個時候秦言竟然破天荒的會替許柳說話，別說許柳犯了那麼大的錯，就算是平時芝麻粒大的事，這兩個人都能撕得不可開交。
葉清涵放下筷子，她胃口小，半碗米飯就覺得有些飽了。
許柳看著她碗裡剩下的，「吃不下了？」這才哪跟哪啊。
葉清涵身材是保持的不錯，就是這麼多年飲食不規範，胃上落下了些毛病，吃不多，時不時還會發作一下病症。
不過眼下沒必要提這事。
「沒事了就請回吧。」
「有事啊！」許柳糾正道，「有事，還有事。」
「什麼事？」
「呃……和她們聊聊工作室的事情。」
正說到這，樓上的葉櫻和李文斯正好下來，換好了衣服，背上了包，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們出去一趟。」葉櫻說。
葉清涵聞言挑了一下眉頭，冰封的面容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意味深長。
許柳頓時又道，「我想了一下，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她們自己也可以定奪，下次再聊吧。」
葉清涵：「……」
「還有什麼事？」葉清涵起身，笨手笨腳的開始收拾餐桌。
說話間兩個小孩已經走到門口，換了鞋出了門。
許柳眼力見十足的幫忙收拾了起來，「我……我幫你收拾桌子呀！」說著搶過葉清涵手裡的碗盤，「我來我來，你快放下，這哪是你能幹的活，快去休息！」
「……」兩手突然空空的葉清涵看著她的背影，忽而間有些話還是不由跑到了嘴邊，「我還是說明一下。」
「嗯？」
葉清涵說：「你是解釋了，但我並沒有原諒你，你可不要誤會了。」
「……沒關係啊，我也說了，我沒奢望你能原諒我。」許柳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就連葉清涵會說這些話都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她把空碗扔進水槽，一邊帶起了橡膠手套，「我這不是做牛做馬報答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