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旦開了頭，後面就要相對容易許多了。李文斯舔著嘴角，接連又道，「上次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葉櫻再次看向她，不置一詞。
李文斯想著周棠給她寫的劇本，說：「但你相信我們，我們都是好人！上次就是做個，做個實踐調研……」她訕笑道，「實踐調研。」
葉櫻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沒信，李文斯本以為她會沉默到底，結果再次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看到對方薄唇輕啟。
「實踐？」冷冷的反問聽不出絲毫情緒，但至少能說明，對方確實聽進去了。
李文斯頓時連連點頭，「對對，社會實踐。」
「課題是什麼？」
「呃……論青少年路遇歹徒該如何自保。」
葉櫻想了想，「那你們可能有點偏題了。」
「啊？」
「從你們的切入點來看，論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歹徒，更為確切。」
「……」
李文斯還沒跟上節奏，葉櫻又問：「哪門選修？」
考綱之內的問題，李文斯知無不言，「犯、犯罪心理學……」
葉櫻，「哦，我還以為是犯罪學。」
李文斯：「……」
「不過，」葉櫻淡淡的又看了她一眼，「這學期的選修好像沒有這一門吧？」
很好，從這一題開始，開始超綱了。
李文斯停頓了一會兒，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
說好了不會深究的呢？
「有、有的吧？」她弱弱爭道，「可能你不太清楚。」
葉櫻點點頭，看起來想也認可了這種說法，「星期幾的課？」
「星期三！」
「你另一門選修是什麼？」
李文斯隨機說道：「插花。」
「我要是沒記錯，插花也是星期三。」她客觀道，「好巧，所以你是怎麼選上這兩門課的？」
李文斯：……
葉櫻：「在哪個教室上？南區北區？」
李文斯：…………
李文斯有一種預感，好像自己不管編哪個教室，葉櫻都能隨口說出那個時間，那個教室正在上什麼課。
話說到這裡，顯然所有的解釋都已經不成立了，葉櫻繼續問下去也只當是閒來無事逗著她玩呢。
流轉於李文斯嘴邊的頓時只剩下三個字，「對不起……」她垂眸反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