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有三階台階,準確的說是兩層半,最後一層因為很矮勉強可以忽略。但事實是,真正一腳不小心踩在那邊緣斷層的時候,李文斯才意識到——根本完全不可以忽略!
她這一下摔得有些重,好像是特地為了給這一天的不順畫上一個可以壓軸的句號。
得,這下是真走不掉了。
天氣還沒怎麼冷,衣服穿得還比較薄,李文斯的褲子在水泥地上摩擦出了一個破洞,連帶著布料下的皮肉也破皮出了血,一時間疼的直不起來。
葉櫻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又扶回了屋裡,李文斯摔了一身髒,疼痛之下還惦記著不能弄髒葉櫻家的沙發,結果被人不由分說的按了下去。
膝蓋彎了一下,痛得李文斯又倒抽了一口氣。
「等我一下,我去拿醫藥箱。」葉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文斯看著她走遠的身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葉櫻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在意彼此之間的觸碰了,也好像,沒有最開始那麼嚴重的潔癖了。
是因為葉櫻變了,還是說,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樣?
李文斯有些茫然,她不敢高興地太早,但又忍不住想要提前歡喜一下。
「有點疼,你忍一下。」去而復返的葉櫻手裡多了個藥箱,她輕聲說著,又從藥箱裡拿出碘伏和棉簽。
李文斯乖乖地坐著,為了即將而來的刺痛暗暗咬著牙。卻又忍不住忙裡偷閒,想要儘可能的多看葉櫻兩眼。
尤其是她為了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
這個時候李文斯才覺得,這傷受的果然很值。
葉櫻認真上藥的同時,本以為以李文斯那一驚一乍的性格肯定得喊上幾聲,結果一抬頭卻發現,對方憨笑的樣子,傻得一言難盡。
「你在笑什麼?」
沉溺於葉櫻溫柔中的李文斯壓根沒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一臉幸福
的答非所問道:「有點疼。」
葉櫻:??
「疼得想笑??」
因禍得福,李文斯不但得到了葉女神的親自包紮,當晚還破天荒被邀請留了宿。
然後睜著眼睛想入非非了一整夜,什麼也沒發生。
準確的說是想發生也發生不了。
——
「倒也不可惜。」周棠分析道,「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一回生二回熟嘛。」
「怎麼說?」
「現在呢,你就差一個契機。」
李文斯越聽越雲裡霧裡,「什麼契機?」
周棠說:「本來嘛,留宿這一條就在後面,不宜發生得太早,得前面的鋪墊鋪好了才行。現在你已經鋪得不錯了,看得出來,葉櫻對你已經放下了戒備,很接納了。」她神神叨叨的笑了起來,「所以你現在就要等一個合理的契機,能讓你再一次名正言順的留宿。然後……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