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在那麼一個尷尬的位置,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就比方說,李文斯幾乎在一瞬間就陷入了深思。
她早起心情不錯,主要原因是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夢境裡一切都很真實,葉櫻很真實,她們彼此間的接觸亦很真實。
但現在突然高興不起來了也緣起於這個夢,因為過於真實的接觸讓她已經開始懷疑,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夢了。
話說她不是和室友們吃飯了麼?然後喝了點酒,就睡著了,怎麼會……?
葉櫻在李文斯提出質疑的一瞬間,臉色肉眼可見的更黑了。
李文斯無形中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這迫使著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試圖躲避即將而來的不知名的災難。
然後剛動了一下,胳膊就傳來了痛覺。
她疑惑的撩起袖子一看,好傢夥,好幾塊淤青。
葉櫻這是趁她睡著,虐待她了?
什麼仇什麼怨啊?
「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麼?」接著,葉櫻冷冷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
李文斯欲言又止,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記得還是不記得。
於是猶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你,希望我記得不?」
意料之中換來葉同學的一記眼刀,李文斯頓時改口,「記,記不太清了……」
仍是一記眼刀。
那……
「其實也記得一點。」
眼刀依舊。
得,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李文斯認命的低了低頭,抬著酸痛的胳膊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夢境的說法已然是不成立了,種種跡象表明,她不但真實的出現在了葉櫻的家裡,也很真實的把人輕薄了。
她拍了拍屁股,腳步下意識的後挪,頭一次不敢和葉櫻靠的太近。
腦子越清醒,昨天晚上的記憶就越清楚的涌了進來。李文斯默默吞著口水,一方面懊惱自己貪圖放縱,自我麻痹肆意妄為,一方面掂量著可能會有的最壞的結果。
如果沒記錯的話,抱了,也吻了,葉櫻臉上的紅腫就是最直接的證據,看起來還遠不只是蜻蜓點水的那種。
「忘掉。」葉櫻突然道。
「啊?」
「不管你記得多少,全部忘掉。」
「我……」李文斯苦大仇深的,「那我,努力努力。」
「然後拿上你的東西,現在,馬上,出去!」
李文斯:「你是不是生氣……」
「出去!!」
李文斯被人凶了個哆嗦,她原地僵硬了五秒鐘,就在葉櫻以為她應該已經做完思想鬥爭,該拿上東西走人的時候,李文斯卻一屁股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