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斯滿心腹誹的托著下巴,撇撇嘴口是心非,「沒什麼大事,就問問你,想吃什麼?」
說到這裡葉櫻終於轉頭看了李文斯第一眼,她的目光深邃,好像裝了不少東西在裡面,但又叫人看不清楚。
她看了李文斯一會兒,想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一點糾纏了她很久的問題的答案,但在看到李文斯側臉的那一瞬間,葉櫻就把原本的問題忘光了。
當下只覺得,這麼看著李文斯,感覺就挺好的。
確實好久沒見了,以至於久別重逢後,摻雜上其他的情感後,對方好像更順眼了一點。
葉櫻沒有立刻回答,她收回目光後還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火鍋吧。」
李文斯:?!
事實上李文斯並沒指望能得到葉櫻的回答,吃什麼這個問題向來都是李文斯來決定,而唯一一次葉櫻提出建議,說的也是火鍋。
所以從某種層面上來講,吃火鍋好像被賦予了某種不太一樣的意義。
「鴛鴦鍋。」繼而她在驚訝中聽到葉櫻補充道。
如果說事情的發展原本就有點超出設想,那麼等葉櫻在菜單上點上一瓶酒的時候,就徹底脫離了軌跡。
「你喝酒?」李文斯茫然問道。
對方卻一臉淡定的回答道:「給你點的。」
李文斯:???
葉櫻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接下來的行為也絲毫沒有脫離她的打算,她給李文斯倒了滿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白水。
李文斯覺得,葉櫻下起手來絲毫不亞於李文斯那三個室友。
之前喝醉是因為喝多了,但喝得好歹都是啤的,但葉櫻卻直截了當點了一瓶白的,但其實根本不用這一瓶,她倒出來的這一輩就足夠讓李文斯睡到明天中午了。
葉櫻倒完了大概也覺得自己不仗義,於是仁至義盡的追加道:「盡力而為就行。」
不是,什麼目的啊?
李文斯心底玄乎玄乎的,葉櫻越是反常,越是叫她害怕。
「你你,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要不你直接說吧,我保證知無不言!」
葉櫻垂眸道,「沒什麼想說的,也沒什麼想問的。」她往鍋里放著菜,「你上次說哪幾個不能放太早來著?」
李文斯:「……」
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好像什麼反常也沒有,除了葉老闆時不時地,會心血來潮的和李文斯碰個杯。
李文斯這破酒量,喝了小半杯就開始暈了,唯獨強行保持的一絲清明,也在空調間裡暖呼呼的小風下,漸漸消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手邊的酒杯被人換成了白水,李文斯喝了兩口,有一種食之無味的感覺。
酒入愁腸,心裡空空的,哪怕是吃再多的東西,喝再多的水,也無法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