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有一點夜盲症,晚上看不太清東西,還有就是一點幽閉恐懼……也難怪她會和你走的這麼近。」
許柳點點頭,「我有一個疑問,您能給我解答麼?」
「你說。」
許柳舔了一下嘴唇,試探性的開口,「孩子的爸爸呢?也上班了麼?」
她的這個問題,很成功的讓管家陷入了沉默。
看反應,許柳就知道自己觸及到了某個不能碰的領域,只能無奈改口,「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管家才再次開口,帶著些無奈的感慨,也正好打斷了她的圓場,「確實,你雖然是她的朋友,但她可能也不會和你說這些事情。」
許柳不解,「什麼事情?」
管家想了想,說:「也罷,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只要知道就行,不要在董事長的面前提起。」
許柳茫然的點了點頭。
管家:「人不在了。」
許柳:?
「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已經過世了。」
許柳無比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過,過世了?」
這孩子才多大呀,爸爸就沒了?
怪不得。
怪不得葉清涵不說,怪不得誰也不敢提。
葉清涵結婚生孩子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所以丈夫去世應該也是這兩年的事情,公司里的人不可能都不知道,只是誰也不敢說罷了,時間久了,越後來的新人越不可能知道高層的這些家務事。
這個答案和許柳預想過的都不一樣,她還以為是葉清涵這樣的女強人造成夫妻感情不睦,甚至是分居離婚了。
卻沒想到……
那她,豈不是很苦?
許柳覺得自己在知道這樣的事情之後應該是要開心的,畢竟她又有機會了,但是整整半天,她覺得自己沒來由的,難受了很久。
管家給她安排了一間房間,又給她拿來了嶄新的睡衣,晚上哄完孩子之後在碩大的浴缸里泡了個澡,結果毫無睡意,坐在大廳里發呆,一直呆到葉清涵回來。
臨近十一點,葉老闆身上帶著些酒氣,顯然剛應酬完。
晚上接待的是個很重要的客戶,但葉清涵依然沒有喝太多,她保持著慣有的清醒,卻在看到穿著絲綢睡衣,露出白花花的小腿的許柳時微微愣了一下。
隨後才想起來,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她脫了外套,一步步走近她,目光卻注視著幼兒房的房門,聲音壓得很低,「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