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千萬不要難過,不是我不愛你也不是你錯過,而是我終於有了勇氣離開,但請你記得,在這之前,我真的有努力傻傻的等過。
若能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亦安好。
“噗……”偷換人族康健,改命格必造天譴,她已支撐不住地吐出一口血來,但依舊保持著將從無極那裡偷來的康健匯聚給他的動作。
“你放開咳……放開!”氣息奄奄中驟烈吼出的陸煦亦劇烈咳嗽,“就算是鮫,我也不值你這樣作踐自己!咳咳咳……”
“你知道嗎,海鮫一族確實孤單,這也是我們曾相識的理由吧,”她卻不覺慘白地又露一笑,時間仿佛透過千年的執迷,“木淵,我還是輸了啊……我回不去族裡,對不起族人,還廢了佛業,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可卻也始終沒有真想過詛咒任何人……我太累了。”
孤單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由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開始。
我不知道離別的滋味依舊是這樣淒涼,也不知道說聲再見要怎樣的堅強。
那些離別和失望的傷痛,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從此後你還是你,你擺脫詛咒,而我終於也不再會想起你帶給的快樂或痛苦難過。
千里之外的東海,日出海面。與此同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照射入密道上方的狹小空間,仿佛點燃了滿室的光芒,映在長發及衣裙飛舞的女子上,回眸的側顏,以及清晰飄渺的微笑。
你看過漫天的蝴蝶嗎,現在它們就在翩飛纏繞著我離開,只是身體一寸寸碎裂得厲害,青霧繚繞讓我再看不清霧外的你,空流珠粒……
“不……不要!”仿佛瘋狂衝破迷夢的吼叫,滿目驚恐的男子雙手掙扎地試圖去伸向那青霧,只知那女子再也不再身旁,只知自己心懼大於死。
時光交迭,魚與飛鳥,永遠難以相守。
講經池邊,安然敲打著木魚誦經的小沙彌動作一滯。
“白荼……”睜開的雙眼亦是有驚詫之色。
聽到那名字的秋濯立即忐忑問:“小師傅怎麼了。”
小沙彌扭頭看根本無心聽經的她,如同昔日不安分的白荼。
“秋濯,你明明知道,”他嚴肅了語氣陳述,又在她的惶恐神色中默然道,“不過這也是她的造化。”
“那阿荼她當真就此……”秋濯怎麼也說不出有關死亡的任何詞,其他聽經的佛池同伴則是一臉驚愕。
“那畫上的青鮫與浮渠君本就是孽緣,”小沙彌嘆息一聲,閉眸,重新執起木魚,道,“前生造業,如今也算還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