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記得嗎?”
顏以寒眼神清澈,一副無辜孩子的模樣。
白苓突然的想笑,玩心一起,膝蓋跪在被子上,兩隻手朝他靠近,一副淫賊模樣,“別怕,我負責!”
她笑的賤兮兮的,顏以寒一驚,正準備掀被子逃走,就見她猛然轉身躺在了一旁,拉扯被子蓋住自己。
“逗你玩的,什麼事都沒有。”
“……”
這女人!
白苓打了個哈欠,“我要再睡一會。”
顏以寒嘴角抽了抽,也順著再躺下,有些顫抖的手從被子裡環住她的腰,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裡,與自己貼近。
在她耳邊輕聲叫,“姐。”
白苓渾身一緊,聽他這麼一叫,撇了撇嘴。
叫媳婦的時候多好聽啊!一覺醒來不認人了,又叫姐了。
“你記得你打老師那次嗎?”
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周身都是他溫暖的氣息,白苓耳邊聽著他溫柔的聲音,迷迷糊糊之中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夢見了以前發生的事情。
顏以寒在學校里和人打架了,老師電話打給了蘇以樂,陰差陽錯被白苓接到了。
蘇以樂正參加社團活動人不見蹤影,老師又催的急,她心一橫,想著以樂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於是就去了。
隔了老遠,辦公室里傳出哭鬧的聲音。
白苓一聽立刻跑了起來,哭的是一個男孩子,臉上五官都快看不清了,是醫生給他擦藥他正在哭,而顏以寒蹲在角落裡,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眼神空洞無神的看著這個忽視他的世界。
“小寒?”她跑的急了,嗓子裡堵了一口氣,開口聲音難聽。
可顏以寒聽到以後,眼睛才聚焦落在她身上,逐漸有了神,卻還是一動不動。
那老師是實習老師,也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讓二十出頭毫無經驗的實習老師代理班主任。
老師不依不饒的說事情都怪顏以寒,白苓一開始還懵呢,一聽才知道被打的那小子是校長親戚的孩子。
幾句話說不通,白苓年少輕狂心裡堵了火氣,那老師動手戳顏以寒的時候,她怒火中燒,一把拍開,指著她訓,“你是個屁的老師!兩個人都有錯,非要維護一個。”
實習老師頭一遭被一個小姑娘指著訓了,氣不到打一處來,當即也和她對吼了。
反正不知道誰先動的手,那天白苓真是拿出了畢生力氣,女子絕學九陰白骨爪。
最後拉開的時候,那老師臉上脖子上有幾道印子,她也好不到哪去,活像個瘋婆子。
也因此在顏以寒的中學留下來傳說,自此沒人敢惹顏以寒。
雖然代價慘重,蘇阿姨顏叔叔去學校賠禮道歉了一番,白爸白媽教訓了一番白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