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嗚嗚嗚,父親啊,我錯了啊……」
譚盛禮:「……」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譚振興傷了屁股,後背又有傷,左手還痛,簡直沒有比他更慘的了,做錯事的是劉明章,到頭來打都讓他挨了,譚振興咽不下這口氣,晚飯過後,趁譚盛禮和趙鐵生在屋裡說話,他偷偷溜進灶房,「小妹,小妹……」
譚佩珠回眸,看了眼門外,聲音溫柔,「大哥找我有事?」
「我今天碰到劉明章了。」害怕外人聽見,他進屋後關上灶房的門,聲音沙啞道,「他拜了學政大人為師,你幫我想想法子。」
所有兄弟姐妹,譚振興最相信的就是譚佩珠,上次對付劉家人他做得滴水不漏,連譚盛禮也沒逮著錯處,都是譚佩珠教得好,他自嘆不如。
「大哥,你們已經是秀才,和劉家人計較作甚,他拜名師也比不上你們的。」譚佩珠洗乾淨碗,又拿乾淨的棉布挨個挨個擦乾,整整齊齊的疊好放進碗櫃,垂眸望著譚振興紅腫的左手,「大哥,等你傷好再說罷。」
譚振興:「……」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堅持,「小妹,你就教教我吧,你放心,出了事我不會供出你的。」上次譚振業問他,他什麼都沒說,他很有誠信的。
譚佩珠不語,偏頭望了眼窗外,「大哥,三哥聰明,你讓他想想辦法吧。」
「他?」譚振業忙甩頭,被譚振業賣了他都不知道,不敢信譚振業的鬼話,「小妹,咱們都是為長姐好,劉明章就是個混帳東西,理應把他的醜事宣揚開,要他在城裡混不下去。」就在剛剛,譚振業告訴他劉家買了處宅子,過幾日就要搬新家了,想著和那樣的人同在一座城生活他就呼吸難受喘不過氣來,必須把那家子弄走。
他把劉家的搬家的事說給譚佩珠聽,誰知譚佩珠堅定地回絕了他,「大哥,劉家有學政大人撐腰,咱少惹得好。」
譚振興:「……」剛剛還說拜名師爺不如他們,現在有學政大人做靠山就了不得了?
「小妹,要大哥給你跪下嗎?」
譚佩珠:「……」
不多時,譚振興走出灶房,手裡端著譚佩珠盛的糖水,笑靨如花地喊,「大丫頭,大丫頭,小姑給你弄糖水喝了。」
書房裡,聽到譚振興聲音的譚生隱完全無法靜心寫功課,問譚振學,「振興哥不是傷得很重嗎?」聽聲音不太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