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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顫了顫,衝過去的人疼得跺腳。

兩人:「……」

三次都沒將樹幹踹斷,譚振興受挫,氣急敗壞的尖叫,抬頭時發現譚生隱走近,難以置信地沮喪,「我……我……」要不是顧及自己身份,早失聲痛哭了,此刻極力忍著沒哭出聲,眼圈卻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譚生隱提議,「再試試?」

收到譚生隱的鼓勵,譚振興大有孤注一擲的意思,先甩甩腿,然後撩起長袍,擺出副上戰場的架勢,怒吼著沖了過去……

枯木啪的聲斷裂……但譚振興的腳也被卡在了中間,疼得譚振興嗷嗷大哭,「啊,啊,痛,痛死我了。」

譚振學他們忙上前幫忙,譚振業雙手撐住樹幹,用力往前掰,眼底神色晦暗難辨,「大哥,你怎麼不再挑根粗的呢?」這樹幹有大腿粗,瞧著像枯木,實則不然,譚振興右腳痛得不聽使喚,眼淚嘩嘩嘩湧出,無辜道,「我……我不知道啊。」

誰知道光禿禿的樹皮里藏著如此頑強想活的心啊,待縮回腳,他站都站不穩了,「嗚嗚嗚,我的腳好像受傷了。」

沒想到剛來不到半個時辰就受了傷,譚振興自覺丟臉,無精打采的靠樹坐著,不停地問譚生隱,「我是不是很丟臉啊……」他是新科榜眼,又是帝師後人,入翰林後討好自己的人不在少數,他們若知道今日發生的事兒,只怕會嘲笑自己無能,想想就渾身不舒服。

「山里就我們,外人不會知道的,振興哥別想太多。」

「真的嗎?」譚振興擦乾眼淚,「其他人會不會聽到我哭了啊。」

這個不好說,譚振興嗓門大,有沒有傳到山下讀書人耳朵里他也不敢保證,見譚振興再次沮喪,譚生隱安慰他,「說三道四非君子所為,他們該不是那樣的人。」從他們不怕苦天天跟著譚盛禮勞作就能看出來。

「你說得有理。」譚振興沉思,「他們能自降身份隨父親來鄉下勞作,品行不會差到哪兒去,不過有個人就不好說了!」

「誰?」譚生隱不解。

譚振興磨牙,「盧狀。」

譚生隱:「……」盧狀怕是又得遭殃了。

果不其然,回城後,譚振興帶著盧狀徑直去了盧家,盧家的宅子在小巷子裡,譚振興將盧狀的表現添油加醋的說給張氏聽,張氏會意,蹭蹭蹭地回屋拿來木棍,不用譚振興動手,張氏自己揍盧狀,自己的孩子自己教,張氏隱隱領會到譚振興的意思,揍盧狀從不留情,以致於鄰里在隔壁吶喊,「張氏,你打孩子歸打孩子,能不能提前知會聲啊,不知道你兒子哭聲很恐怖啊。」

挨了揍被鄰里嫌棄的盧狀:「……」

譚振興看盧狀挨了打才離開的,到家時譚盛禮已經從國子監回來了,日日外出的緣故,譚盛禮黑了點,握筆的手也不如以前細膩,不過精神好多了,譚盛禮在書房檢查譚振業和譚生隱功課,兩人對答如流,以譚振興的眼光來看,下次會試,譚振業必然會高中進士的。

哪怕沒有父親在身邊教導,譚振業的功課並沒變差,相反,算學這門進步神速,許多算學題在心裡都能算出答案來,怕是能和龔蘇安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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