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監丞是知曉父親不忍打自己故意送木棍的?
以熊監丞的腦子根本想不到,是譚振業,絕對是譚振業。
「譚振業,你來鋪子作甚?」
楊嚴謹和譚生隱整日四處跑,譚振業竟趁人不備躲起來偷懶,太奸詐了。
見到他,譚振業完全不意外,「來喝杯茶吧。」
楚天:「……」和譚振業打幾次交道他都沒占著便宜,因此心下極其戒備,「你想作甚?」
「青天白日的,我能吃了楚公子不成,同窗數月,不曾與楚公子品過茶,不知楚公子可給在下這個機會?」
譚振業越是客氣,楚天越覺得不對勁,鋪子裡有客人,掌柜也在,楚天頓了頓,慢慢走了過去,譚振業給他倒茶,是花茶,楚天不敢相信譚振業喜歡女兒家愛喝的花茶,他端起茶杯聞了聞,很香,「南街茶香四溢的茶吧,那兒的花茶很有名,許多夫人小姐最愛去了。」
「不愧是楚公子,竟能聞味辨鋪子。」
楚天:「……」這話怎麼像在罵人呢。
若是譚振興在,定會附和句『沒錯,就是罵你呢,罵你是狗,鼻子靈通』,可惜譚振興不在,自然沒人將譚振業話里的意思嚼碎了說給楚天聽。
「譚公子與在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好像譚振業進國子監起就處處與自己作對,嫉妒自己也不該啊。
譚振業勾唇,「可能是吧,在下偶然聽說了點事,想請楚公子解惑。」
「什麼事。」
「楚家現在的宅子是怎麼來的?」
楚天端著茶杯的手顫了顫,茶杯差點滑落,好在他反應敏捷端穩了,「什麼宅子?」
「那座宅子是譚家祖上的,在下好奇隨意問問。」
「哦。」楚天抿了口茶,明明聞著香,喝起來卻沒什麼味道,他放下茶杯,說道,「楚家的宅子是從旁人手裡買來的,譚公子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隨口問問,我長在鄉野,自幼就聽父親念叨祖上榮華,祖宗死後,受小人蠱惑變賣了家產搬離京城,過去太多年了,父親也是聽祖父說的,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進京後有人說楊家趁火打劫靠著祖宗留下的書籍棄武從文成為人人景仰的戶部尚書,我就問楊嚴謹是不是楊家從中作梗害了我譚家,楊嚴謹發誓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