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無處不在的微妙鄙視——讓楚崢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無處發泄的鬱悶感。
哼,就你們知道得多!
喬以燃見勢不妙,趕緊接過了話題:「學弟,你找我有什麼事?」
楚容宣倒是顯得溫文爾雅,周全有禮:「喬學長,辦公室讓我順便通知你一聲,下周一的專題例會需要由你主持,記得準備一下會議提綱,提前交給辦公室印發。」
楚崢靠在門框上聽著這兩人聊著他聽不懂的話題,心中的氣悶愈發嚴重:聽聽!聽聽!還「學長」「學弟」叫得那麼親熱,都他媽是一丘之貉!
這兩人你來我往地應付了幾句,楚崢再難忍耐地一把拉著喬以燃,特別不耐煩地「砰」地一聲甩上了房門。
喬以燃理了理自己被拉皺的袖子,默默跟著楚崢走到了臥室之內,隨手把自己的雙肩包放在了柜子上。
楚崢不知道從哪裡抱出了一個長條枕頭,一臉鬱悶地扔在了那張大床的中間:「今天我就自我犧牲一下,給你騰點地方,喂,警告你,不許越界啊!」
現在,只要一想到喬以燃竟然是和楚容宣一起共事的,楚崢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果然,這群優等生,就沒一個好東西!
喬以燃好笑地看著中間那個「楚河漢界」,簡直要被楚崢的幼稚給打敗了:還大學生呢,就他這樣的,說他三歲都嫌多……
他想到自己的那個沒頭沒腦的「任務」,感覺要保護好這個容易炸毛的暴躁傢伙,當真是任重而道遠。
喬以燃沉吟了一下,決定從今天抓起,他朝著楚崢攤開了手:「醫藥箱呢?」
楚崢特別不可置信地看著喬以燃,完全被他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給震驚到了:你都和老子是敵對陣營了,怎麼還好意思這麼理所當然地使喚老子?
當老子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逼嗎?
他哽了一下,非常生硬地丟出一句話:「沒有!」
上下掃視了喬以燃一眼,楚崢忍不住開了嘲諷:「你個破書生怎麼事這麼多!老子來得這麼及時,你不是一點油皮都沒擦破嗎,還要醫藥箱幹什麼?」
隨後,楚崢莫名地想到喬以燃剛才動不動就咳嗽的樣子,原本底氣滿滿的他又弱了一下:「算了算了,老子馬上就去給你拿!」
喬以燃覺得今天自己嘆氣的次數,馬上要超過自己去年一整年嘆氣的次數總和: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呢,這傢伙怎麼這麼容易暴躁。
過了幾分鐘,楚崢拎著一個白色醫藥箱走進門來:「喏,管家說東西挺齊全的,你自己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