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白身旁的一名隨從見狀,伸出手喂了一聲,“身為雜役怎麼不知禮數?”正想去攔住顧千玖,卻被謝墨白揚起手打住。
“誒,林猛,無礙。”謝墨白說完,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顧千玖漸行漸遠的背影。
林猛摸不著頭腦,“少主,這是怎麼回事?”
聽罷,謝墨白捂住了胸口,“適才我在回來的路上舊疾發作,是她救了我。”
兩隨從一聽“舊疾”二字,立馬變了臉色,雙雙下跪,“屬下該死!還望少主恕罪!”
“做什麼?又不是你們自己先回的別院,本就是我差你們先回的。況且我哪料到舊疾會發作?這干你們什麼事?”謝墨白左顧右看,隨後又道:“此處是華虛宮,別動不動就下跪,若被其他家族之人看到,定以為我們謝家出了什麼事,還不趕緊起來!”
“是!”兩隨從齊齊應聲,利落起身。
謝墨白此時還盯著顧千玖遠去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滯,“你們兩個,給我私底下去查一查方才那個姑娘叫什麼,師承何人。”
“少主,她方才不是自稱雜役嗎?怎會有師父?”林猛不解。
謝墨白搖了搖頭,“廢話那麼多作甚,照我吩咐做的便是!”
“是!”
……
回到蔚雲台的時候,月亮已爬上樹梢,顧千玖走進了紫霽宮東殿,她人還站在陽台邊兒上,看著眼前的屋內漆黑便知道師父並沒有回來。
果然,論道大會即將召開的日子裡,身為華虛宮七星之首的紫霽還是很忙碌的。
她正這樣想著,下一秒,紫霽的房間卻亮起了一盞燈。
“師父?”
顧千玖喚了一聲,隨即,紫霽房間的門緩緩被拉開,他傾長的身影隨即映入了顧千玖的眼帘。
月色之下,他披著一頭銀髮,除了穿著月白色的裡衣之外,雙肩上還披著淡紫色的外衫。
紫色……
這是顧千玖第一次看到師父穿著紫色的衣服。
“你去了哪裡?怎麼回來得這麼晚?”紫霽清冷的聲音響起,他邁出步子行到了顧千玖身前,低下頭俯視著她。
顧千玖抬起了頭,對著紫霽展顏一笑,隨後張開了雙臂直接將他的腰環住。
“千玖……”紫霽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他完全沒料到這幾日有些沉默寡言的徒兒此刻回對他做出這樣的行徑。
難道,過去那個有些頑皮的徒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