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夏走之後,安室緩緩醒來,想到自己昨晚和今早做的荒唐事情,手指按上太陽穴。
這次,真的做錯事情了。
為組織做事,是不得已的違法行為,後來也都補救了。
可是這次,明明沒到不得不的程度,他卻對一個素未平生的女孩做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也實在是……
安室懊惱地反省著自己,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彌補這次的錯誤。
“…禮夏呢?”
應該是這個名字吧,安室試圖從記憶中尋找答案,好像是早上……之後,自己睡過去了,然後她就走了?
安室發現禮夏留下的便簽,把聯繫方式存到手機里,然後走進浴室。
今天還要去警察廳,他是中了什麼邪,竟然早上還鬼迷心竅了一番?
禮夏:深藏功與名……
冷水從頭頂澆下,安室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清醒一下,愧疚感環繞在心頭,久消不下。
安室突然覺得記憶哪裡不太對,他記得昨晚來過浴室,咳,做什麼暫且不論,可是這裡沒有一點使用過的痕跡。
安室草草擦了身子,從浴室出來,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房間裡到處都是破綻。
床上只有一邊有躺過人的印跡,而且睡姿還很規矩。床頭酒店準備的保險套一盒都沒有拆開過,空氣中也沒有情·事過後的味道,很明顯窗戶也沒有開過,並不是通風的結果。
安室仔細回想昨晚的事情,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太多細節,他一直小心謹慎,觀察周圍已經成為習慣,而這個他住過一夜的房間裡,到處都寫著陌生。
而今早的記憶,更是粗糙,經常通宵達旦工作的他,早就習慣了晚睡早起的生活,睡眠質量也不算好,怎麼會再睡個回籠覺?
安室的臉漸漸暗沉下來,他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權外者。
以他在[ZERO]的權限,是可以了解到那條線以外的里世界的。
公安和組織暗處都有那麼幾個權外者的存在,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能做到這些的不是沒有。
安室開始慶幸昨晚沒有多說過什麼,好心關懷卻是這麼個情況。
那個禮夏,如果是組織懷疑他而派來試探的……
整日打鷹,這次竟是被鷹啄了眼。
不管是哪方勢力的,現在,他已經識破了,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女人傳遞些他們“應該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