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禮夏的行蹤告訴組織的人，就是松杉小姐吧？”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零突然問道。說是問句，言辭中卻透露出確鑿無疑的意味。
松杉一愣，不管是內奸還是反水的臥底，她都不會在降谷面前承認。
“降谷先生怎麼會這樣問？”
“松杉小姐不必緊張，”零抱著雙臂側邊一靠，“雖然泄漏了情報，你應該是我們這邊的人吧？禮夏有時候確實有點可愛的小迷糊，這並不妨礙她的敏銳，她那麼信任你……所以，是雙面間諜？”
松杉瞳孔猛地收緊，面上的表情還是維持不動。
“不必太驚訝，簡單的排除法也能夠知道，了解我們這幾天行蹤的人只有三個人。
“黑田先生是原「Zero」的理事官，跟組織對抗的領頭人，如果反水也太笑話了。
“毛利老師是在我們到達大阪之後才遇到的，那個時候針對禮夏的計劃早就策劃好了，
“最後，就只剩下你了，松杉小姐。”
電梯還在平穩上升，光影在降谷零的臉上流轉，這不是試探，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松杉只是抬眸看他，沒有回答，可是眼中一閃而過的愧疚，已經證實了零的推理。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計劃著什麼，組織那邊先是派我接近禮夏，現在又在這種情況下把你推出來，他們已經不再信任你了。”
松杉嘆了一口氣，降谷說的沒錯，這次情報是從誰那裡泄露的已經很明顯了，她已經成為了棄子。
“降谷，就算知道，你也不應該說出來的。我是從小被訓練成為間諜的工具，如果不能握住我的把柄，沒有人能夠確保我的忠誠。”
“叛逃吧，松杉小姐。”零提議道，“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有我的提供的信息作為驗證，你還有機會重新獲得組織的信任，你們的計劃還可以繼續進行。”
松杉皺著眉頭反駁，“可這樣一旦組織有所發覺，會連帶你一起被懷疑。”
“不去做怎麼知道會失敗，我也早就有為任務犧牲的覺悟，再說，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禮夏。”
松杉看著這個男人，和資料中了解到的那個他不同了，在泥潭之中，跟她一樣，找到了光。
電梯門打開，在研究如何對付組織之前，他們先要解決德勒斯登石板的交接問題，還有，不知何時才會襲來的綠王氏族。
以及……女朋友亦兄亦父的小舅舅。
開車的路上只想過怎麼布置安保，不久前剛剛得知禮夏跟青王關係的零心頭浮現了一個熟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