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藝最後個菜出鍋關了火,叫肖菏來盛飯,肖菏嘴裡咬著只筆,頭髮已經自然地晾乾了,毛毛躁躁腦袋。
「洗手。」謝時藝道。
「好嘞。」肖菏挺聽話。
「把筆放下洗,你吃筆嗎?」謝時藝仗著自己是五年後回來的,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訓小孩。
「好嘞。」肖菏把筆隨手扔在了灶台上。
謝時藝看著她,肖菏偏腦袋,可無辜:「未婚妻你慢點整,下子管太嚴了我怕我接受不過來。」
謝時藝心裡叮鈴聲,想到肖菏那個性子,趕緊放過這個話題,把菜端了出去。
兩人圍著小飯桌,肖菏也不客氣,大口地往嘴裡塞菜塞飯。
「你慢點……」謝時藝還是沒憋住。
「好吃。」肖菏嘴巴鼓囊囊的。
「知道我手藝好,但也沒好到這地步啊,至於嗎?」謝時藝有些不解,「你東西這麼全自己平時會做飯吧?有那麼好吃嗎?」
「害。」肖菏灌了口水把自己整舒坦了,摸了摸肚皮道,「你要是吃過我做的飯就不這麼說了。」
而後她又咧開嘴笑了:「我自己做飯是因為省錢。」
「房子租的啊?」謝時藝問。
「我自己的。」肖菏道。
謝時藝:「摩托車借別人的啊?」
肖菏:「我自己的。」
謝時藝:「屋子裡那些樂器呢?」
肖菏:「那必須我自己的。」
謝時藝撇嘴:「那你說自己沒錢。」
肖菏:「你不應該說,那怪不得你沒錢嗎?」
謝時藝的筷子頓住,想了想,笑起來:「你說得有道理。」
「辛苦你了。」肖菏道,「嫁我個註定窮困潦倒搞音樂的。」
「不辛苦。」謝時藝道,「反正咱倆財產公證。」
說完兩人對著桌子的菜笑得停不下來。
吃完飯,肖菏起身要洗碗,被謝時藝攔了。
「第天,我辛苦點。」謝時藝對她抬了抬下巴,「歌不還沒寫完嗎?工你的做去。」
「哦了。」肖菏可開心。
謝時藝在廚房裡洗刷刷,肖菏又在外面doremifa了起來。
不會兒有人敲門,肖菏噠噠噠到了門口,看了眼貓眼又噠噠噠地回來了。
「誰啊?」謝時藝輕手輕腳地踱到廚房門口問。
肖菏噠噠噠到她跟前,彎著腰,壓著聲音:「討厭的人。」
謝時藝:「有多討厭?」
肖菏:「非要給我送錢。」
謝時藝:「……」
肖菏:「未婚妻你說咱給財神爺開門嗎?」
謝時藝:「未婚妻反正我不會把財神爺攔門外。」
肖菏:「那未婚妻得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