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菏原本是想給她更多的機會,更多的嘗試,說得再自私點,她想和謝時藝一同出現在更大的舞台,讓人們看到她們的優秀,讓人們覺得這樣的兩個人,就是應該在一塊。
但帶給謝時藝的壓力太大了,而且,到了謝時藝央求她的那一秒,肖菏知道自己已經贏了。
她達到了比自己的目標更深層次的目的,比起別人的承認,現在,謝時藝與她的親近,明顯更為重要。
色誘這兩字從謝時藝嘴裡說出來,真的委委屈屈,可可愛愛。
肖菏不是個□□薰心的人,也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所以她不用謝時藝色誘,只要她乖乖地在自己的懷裡待一晚,就夠了。
在非常勞累的工作里,有公費談戀愛的機會,能在謝時藝溫暖的柔軟的香味里一覺到天明,肖菏感覺到了濃重的幸福感。
今天的謝時藝也很幸福。
把一個重擔突然壓到你肩上,再卸掉它,這真的讓人太舒爽了。
並且,幫她卸掉的這個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即使我對你不是特別有衝動?我們還是好朋友。
特別好的朋友。
特別的好朋友。
會縱容她,包庇她,順她的意。
這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帶來的輕鬆愉悅讓她不嫌麻煩地做了飯給大家吃,又勤勤懇懇地刷了碗。
完事之後,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位置,刷刷手機,聽聽客廳里的吵鬧聲。
哎,她可真是太愛這種別人忙忙碌碌焦焦慮慮,自己輕輕鬆鬆悠閒快樂的感覺了。
劉奇突然喊了起來:「謝時藝!謝時藝!!!」
「嗯咯?」謝時藝抬頭,「需要飲料嗎?我拿給你們。不要客氣,潤潤喉繼續吵。」
劉奇:「你別管我們別管我們!!!」
謝時藝:「嗯?」
劉奇:「畫你畫去,畫你畫去,這畫都得提前交上去,人家要做舞台測試的啊!」
謝時藝:「我發肖菏了,肖菏交了嗎?」
肖菏:「交了,總導演誇你畫得一如既往地好。」
劉奇愣了,他茫然地看著這兩人:「啊?啊?啊?什麼時候交的啊?怎麼就交了啊?隨隨便便就通過了?他們不是要求特高的嗎?啊?」
謝時藝聳了聳肩膀,真大佬從不多說一句自誇的話。
「不對不對不對。」劉奇拍一把自己的腦殼,「你什麼時候畫的啊!!!不是才決定了你不唱了嗎!」
「哎。」謝時藝搖搖腦袋,「我這個人呢,從不死到臨頭了再臨時抱佛腳,還記得我們四個吃烤肉喝酒那天嗎?第二天晚上我就把畫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