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有位元嬰中期的女修,道號蒔花,修的是雙/修之道,也是正道難得作風開放的女修,身邊面首眾多,雖說這種雙/修之道也是傳承久遠的道統,和邪道媚宗那種吸人修為為己用的邪法不同,可一介女修如此作風,終究遭人詬病。
少有人知,數百年前,她曾與葉卿他爹宿光有過那麼一段,宿光和那凡人女子雙雙自盡後,她也是在暗地裡追尋宿光蹤跡的一員,如今見到葉卿,便讓她想起宿光。
於是在散場之際,她趁人不備,擄了葉卿便走。跟在自己身後的徒弟被人擄走,葉征自然察覺,立刻循著那奔逃的痕跡御劍追去。
蒔花修為比葉征高上一層,遁逃的速度不慢,可葉征這些年來追求的便是戰力,速度也是戰力的一種,他救徒心切,少不得要全力御劍,起先還是牢牢咬在蒔花身後,漸漸的,就逐漸拉近距離。
眼看就要趕超,蒔花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的道法戰力不是強項,跟劍宗這幫瘋子比速度實在吃虧,於是也就不再奔逃,她手裡摟著葉卿,面對與她對峙的葉征不悅道:「追這麼瘋做什麼,這麼好看的美人兒,奴家是不會傷害他的,找他來,只是有事想問問他。」
蒔花身材嬌小,葉卿卻是正常青年的體型,她的纖纖玉手這麼摟在葉卿腰間,怎麼看怎麼怪異,這幅畫面被葉征看在眼中,越發覺著礙眼得緊。
他心裡不痛快,自然是用手裡的劍來解決,也不聽蒔花分辨,便舉劍攻去,磅礴劍意隨著重劍傾瀉而出,給對面的人帶來極重壓力。
蒔花深覺自己無法抵擋這種攻勢,靈機一動,便將手裡的葉卿往自己身前一擋,可憐葉卿筋脈被制,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征師父的磅礴劍意擊在自己身上,甚至苦中作樂地想著,這一擊之下,自己恐怕立刻就要嗝屁。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葉征冒著反噬的風險,及時收回劍意,胸口頓時一陣悶痛,他不動聲色地咽下喉頭腥甜,眼神如利劍一般直射蒔花。
葉卿雖沒有被劍意直接擊中,仍是被元嬰劍意的余**及,渾身劇痛,腦子一懵,幾乎昏死過去。
蒔花瞧見葉征不敢再輕舉妄動,便施法給葉卿兜頭澆了一水球冰水,愣是把意識模糊的葉卿給逼得清醒了幾分。
她掐著葉卿的後頸便嬌聲問道:「宿光是你什麼人?」
葉卿勉強動了動唇:「不……知道……」
「笑話。」蒔花嬌笑道,「我和他深入交流的時候,你在哪裡都不知道呢,你只告訴我,宿光是死是活……也算了了我一個心愿。」
她瞥瞥葉征那邊,繼續道:「放心,你的真身我可沒興趣宣揚。不過,你要是不說,你那師父恐怕還要再受幾次反噬之苦了。」
葉卿腦子本就半暈,勉強權衡利弊,還是吐出了兩個字:「死了……」
蒔花好似早有預料,喃喃道:「也對,你這骨齡已經超過一百,按理也該如此……」呢喃完,一把將葉卿甩給葉征,轉身飛快遁走。
葉卿本就遭受重創,這力道不弱的一甩之下,立刻白眼一翻,完全失去意識。
葉征本欲再追,然看著懷裡不省人事的徒弟,終是放棄了追人的打算,立刻抱起徒弟踏上重劍,返回極冰峰小院,同時給青陽發了張傳音符,請他速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