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翼自問還舍不下這個臉面。
見此,葉卿見縫插針道:「您這麼綁著我也不是辦法。」
牧子翼卻瞥了瞥他:「不綁著,你再一次跑得無影無蹤,我去哪裡找你?」
葉卿無奈:「您放心,我既然回來就不會走了,此前已經和單位聯繫過,我是打算在這裡定居的。」這人先前想讓他走人,現在又怕他離開,反反覆覆的,都是什麼毛病!
牧子翼眼露狐疑,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親自替他鬆了綁,肌膚不經意間的碰觸,卻帶起一連串的漣漪。
牧子翼飛快收回手,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異常的驚訝,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年確實是對葉卿動了心,可這人薄情寡義在先,又有了八年的空檔,自己怎麼還會……
牧子翼意識到了這點,心下煩亂,當下冷哼一聲,自己開門出去,反手還是把葉卿鎖在房中。
葉卿看著他竭力保持步伐整齊,速度卻很快地離開房間,加上剛才那零星半點的觸碰,心裡好似明白了什麼,神色莫名。
雖然離開了房間,牧子翼卻並沒有離開別墅,他去了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瓶酒,打開之後,對著瓶口「咕咚咕咚」猛灌了半瓶,這才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尤覺不暢,一拳砸在冰箱上,額頭抵在小臂上,面沉如水,這人心果然是最不可控的東西,他甚至暗罵了一句:「牧子翼,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此後索性把冰箱裡的酒全部取了出來,反身靠在冰箱壁上,一瓶一瓶地灌酒,灌著灌著,說是衝動也好,說是遵從心意也罷,他反倒想明白了。
不就是想把那人留在身邊麼,如今他已回到國內,自己還怕留不住他?不就是把人綁在身邊麼,多簡單的事,他能綁一次,就能綁第二次,第三次!
牧子翼喝得酩酊大醉,這個念頭卻愈發清明。
後來,他跌跌撞撞地折回房中,直接把坐在床邊的葉卿壓在床上,他雖滿身酒氣,力氣卻極大:「你……別想再跑……」
再後來,他只記得自己雙手死命攀在對方背上,用盡全力承受著對方給予自己的歡愉,有多少次,他就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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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牧子翼意識回籠,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幾分尷尬。
兩人在沉默中簡單吃了些早飯,離開前,他只留下一句話:「這一次無論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把你抓回來。」頓了頓又續道,「如果你還想見你兒子的話。」
其實,他本意只是想讓葉卿別再跑了,然而這樣示弱的話,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醞釀了一早晨,才勉強說出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