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向來樂於給小兩口製造任何獨處的機會,今日雖然這個獨處機會有點奇怪,但是忠伯卻並不想去打擾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林詩音的西門吹雪。
“少爺,老奴去廚房盯著了,少夫人這裡,少爺您多擔待著點!”
西門吹雪的眼神緊鎖著床上的林詩音,似乎是沒聽到忠伯的話。
忠伯也不在意,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可都是聽人說了,大的面上,少爺是做的沒錯。可是,就怪他沒有考慮到少夫人本就是閨閣中的女子,今日貿貿然讓少夫人見了血,受到了驚嚇。
其實,剛開始聽懂這件事情的時候,忠伯本想開口責備西門吹雪的,但是想到自己少爺那副除了劍以及少夫人,諸事不上心的模樣,想他能考慮道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忠伯也只是張了張嘴,話到口邊,沒有說出來,而是轉成了一聲嘆息,就默默地離開了這裡。
西門吹雪盯著林詩音那慘白而又泛著紅的臉,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受,那應該是後悔吧!
......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門吹雪的眼神一直沒有從林詩音的臉上移開。
而晴晝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從外面走了進來。
“姑爺,小姐的藥好了!”
晴晝走到西門吹雪的身邊,輕聲說。
西門吹雪看見床上的林詩音因為這細碎的聲音而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快。
晴晝感覺到自己周邊的空氣驟然一冷,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把藥放下,然後出去。”
西門吹雪頭都沒抬,冷冷地說。
晴晝有些猶豫,她知道自己該聽話的放下藥,轉身出門,然後順便把門帶上。但是,對自家小姐的擔憂還是占了上風,她不願就這樣出去。
“姑爺,可是,可是.......”
晴晝的話還沒說完,床上的林詩音就醒來了。
只見她費勁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她的眼前一片霧茫茫的,看不真切,耳朵也只能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分辨不出來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轉頭看向聲音傳過來的地方,看了好一會兒,才依稀看清,她身邊坐著的是西門吹雪,站著的是晴晝。
“西門哥哥~”
她的聲音很虛弱。
西門吹雪輕輕應了聲“我在!”
“我想喝水……”
晴晝立馬去屋內放著的桌子旁把手中的藥放了下來,倒上了一杯溫熱的水,端過來,遞到了西門吹雪的手上。
西門吹雪在林詩音開口的時候,就從床邊的矮几上站了起來,挪坐到林詩音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滾燙,那熱烈的溫度穿過西門吹雪的掌心,直抵他的心底。
晴晝遞了水過來,西門吹雪輕輕地把林詩音扶了起來,讓她的上半身靠在他的懷中,然後接過水,送到林詩音的口邊。
林詩音淺淺地就著杯沿喝了幾口,而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