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動太久,愛瑪的胸口在發痛。
出了車禍,不僅不能得到休息,還要亡命逃跑,不然就可能變成怪物,這可真是別出心裁的美好體驗!
愛瑪咬著牙對抗這些追來的變異體,心底里咒罵著公司,搞這些研究,竟然不把東西處理乾淨。
愛瑪專心對付追來的變異體時,危機感突然爆發,向左一撲,躲開了來自右後方的一咬。
變異犬!
愛瑪對著它開槍,然而子彈已經用光。
扔了沒用的槍,愛瑪戴著手套的手指摩挲兩下,感覺著那根本沒有存在感的線,與變異犬對峙。
終究還是陷入了包圍。
這些生物可不會像電影裡那樣,你來我往,打上好幾個回合。它們只會蜂擁而上,想用自己的嘴,從她身上咬下肉來。
愛瑪強作精神,在這些怪物中穿行,每躲過一頭變異體,手中的線便收割一顆頭。
在這樣瘋狂的場面中,愛瑪仿佛與這些怪物跳著一場熱情的探戈,舞步算不上優美,卻富有張力。
來來回回中,愛瑪被追逐著,足底、身上、臉上,沾染了越來越多的變異體的血。
細得肉眼難以察覺的線在一雙修長的手中翻飛,簡約的線條,在昏沉的天色中,亮起一絲清光。
細線包裹住了瘋狗的頭,愛瑪倒退著,雙手一用力,一腔血從那狗被割斷的脖子處噴出,滴滴答答灑落一地。
追咬她的變異狗,轟然倒地。
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多少個被她割掉腦袋的野獸,愛瑪已經徹底麻木。
她的眼睛能看清楚了,這隻感染病毒的狗,和她在蜂巢里見過的差不多。
這也讓愛瑪認為,她此前的猜想可能是正確的。
疲倦地繼續向前走,愛瑪想不起在這杳無人煙的一路上,倒下了多少感染體屍身。
但殺光了這一批,愛瑪沒有再響起警報。
這讓愛瑪得以抽空喘息。
她對殺戮感染體這件事本身沒有多大的感觸,但她不得不重視自己的體力。
愛瑪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都沒有公司的人來找她,但她還是要活著回去。
不管這背後有多少人想她死,她都不要讓那些人稱心如意。
還是白天的時候,這條路都有那麼多危險,那麼入夜了,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
愛瑪兩條腿又加快了些速度,在不知不覺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傷勢似乎減輕了不少,除了體力消耗嚴重以外,都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