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沒人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傑克·穆勒也快習慣做一個汽車旅館老闆的事了。
華盛頓特區治安相當不錯,除了911事件,這裡基本沒有發生過什麼喪心病狂的案件。病毒危機這裡也是最先開始肅清的地方,汽車旅館的位置也相當優越,傑克·穆勒覺得這裡非常不錯。
帶著孩子生活,總算還是一個落腳地。
很早的時候,傑克·穆勒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安寧的地方。從病毒危機第一次爆發起,傑克就能猜到還會有第二次。
收音機中不斷播放著有關於解決病毒解劑的事,沒有圖像加成,其實還是很難知道收音機中所說的解劑到底該用什麼草藥配置。
金髮的女孩兒用一雙澄淨的藍眸看著傑克,她看上去很高興,但奇怪的是傑克竟然能從她的眼中看到淚花。她在燈光中的眸光閃動,像是蜻蜓點過的水面:「傑克,你說這樣是不是就能解決現在的騷亂了?」
傑克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表情,他自動將之理解為高興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問過女孩的過去,女孩自然也不會問他的過去。他們就這樣一起生活著。
住在同一個房間,那是因為她會做噩夢,一定要有他在,才能安然度過一晚。
也幸好他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對小女孩下手的渣滓。否則這小東西,可就危險了。
不過即使他們都沒有問過彼此的過去,傑克·穆勒還是覺得自己猜得到一些,病毒危機爆發以後,恐怕這個女孩的父親就感染了,她母親為了保護她,替她擋住了父親,讓她快逃吧……
所以在知道有辦法對付病毒,病毒有特效解劑,甚至製作的材料也不是那麼難以獲取以後,才會如此高興和如釋重負。
飽受痛苦折磨的人,若是心善,總會期望同樣的痛苦不會降臨到其他人身上。
傑克·穆勒還是知道女孩的心思的:「雖然還不至於完全解除因為病毒帶來的騷亂,但能很大程度遏制危險的漫延。美利堅遲早能恢復到從前那樣的。」
至於恢復從前那樣的社會地位,恐怕不太行。
即使這裡還有那麼多的核|彈|頭,但在病毒被惡意擴散傳染的今天,人才的力量凋敝,政府勢力也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很難再回到從前。
可只要人還活著,那就有希望。
女孩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她安靜地在床的另一邊躺好,眼睛望著天花板,道:「今天來投宿的那幾個人,我都有特殊的感應。」
「什麼?」傑克·穆勒不太明白女孩在說什麼。
女孩解釋道:「就是特別的感覺。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他們,但是他們在那裡,就會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