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看到了他們還能站在一起,甚至身邊的隊友還增加了,艾達也就更相信愛瑪如果加入他們,這個計劃能實行得更加順利。
「你說船上的人消失是怎麼回事?」愛瑪很是在意這句話。
艾達手指在自己的胸牌上敲了敲,對愛瑪說道:「很明顯,我在醫療站不是偶然。在上船以後,威斯克的聯繫就到了,我和他再次達成合作,在有人尋求醫療幫助的時候,我和約翰會為他挑選合適的人,以封閉治療的名義,將人送到他的密閉實驗室去。」
「那些封閉的房間……」
「沒錯。」艾達看著愛瑪那明悟的神情,也知道自己不用多費口舌了,「我和約翰是威斯克手下唯一要露面的人,也是上船的人唯一可以接觸到的一開始就屬於『救世號』的人。」
「這麼危險的事你也願意幫他做……」愛瑪看著艾達的眼睛,更是難以相信艾達對付威斯克的決心。
艾達知道愛瑪是什麼意思,她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威斯克之所以會讓我和約翰做這件事,也是因為他本來就不信任我和約翰。
「而且我和約翰也互相不信任,這些天,我們之間的互相試探不下百次。約翰是一個和威斯克一樣的瘋子,但他的樂趣不像威斯克那樣,期待所謂的進化或者淨化,而是想要觀測人性。」
說到「人性」這個詞的時候,艾達臉上露出了極端厭惡的神情。
愛瑪從艾達這個不加掩飾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個約翰醫生做的事,估計是艾達都難以忍受的。
「他做了什麼?」
「虐殺遊戲,測試人是否願意為了活下去而產生積極的心態。
「約翰就是個瘋子,」艾達再次加重了「瘋子」這個詞的口型,「他原本是一個高智商工程師,和醫生這個職業毫無關係,他的人際關係也很簡單,除了工作上的同事,甚至沒什麼朋友。他有一個妻子,他們晚來得子,但妻子因為意外而流產,其後他診斷出了腦癌,他與妻子離婚本來打算自殺,可最後快死的時候反而停下了。從那以後,他就自學了醫學相關知識,並且犯下幾乎沒有破綻的連環殺人案。
「他的那些瘋狂的殺人點子,就是為了通過『極端』情況,研究人性中求生的本能,教會那些『不珍惜人生』的人要『珍惜』生命。
「他把自己當做引導迷途羔羊的牧羊人,高高在上的決定他人的生死……」
艾達越說越是咬牙切齒,她對約翰醫生相當不舒服,但為了任務,卻又不得不為此虛以委蛇,甚至要與這樣的人達成合作關係。這樣的自己,艾達也說不上喜歡。
但這件事,不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就能拒絕的。事情就這樣發生著,如果要達成目的,就不能犯錯。
像威斯克那樣,不論做什麼,他也不會害怕自己的得罪什麼人,甚至能為此破壞一個超級大國,不得不說,他真的是毫無理智——不,不能說毫無理智,他確實做到了,只能說他毫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