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扔掉柴刀,弄熄火,冷汗淋漓的朝他一笑,嘴唇蒼白道,“戰場上,草藥不夠用,都是這麼來的,習慣了。”
“兄弟是條漢子。”張義敬佩的說道。
姜武沒說話,自去床上躺著歇了。
地窖中暗無天日,只有幾個小孔隱約能看到天光,小孔每亮一次,姜武就在牆上刻一道痕跡。
刻到第九條時,元宵夜到了。
兩人摸黑出了地窖,只見附近已經被夷為平地,只有燒焦的黑色土地能證明,這裡之前是有人住過的。
“走吧,張兄。”姜武看了張義一眼,提醒他。
張義嘆了口氣,跟姜武一起消失在密林之中。
密林之外就是官道,姜武吹了聲哨,不多久,他的坐騎靈越從遠處跑來,還帶著一匹母馬。
他上前摸了摸靈越的頭,翻身上去後,示意張義上另一匹馬。
兩匹馬噠噠跑開,轉眼絕塵而去。
出城時,守衛果然鬆懈。
兩人都在地窖里呆了多日,頭髮散亂,鬍子拉碴,牽著馬弓著腰,都沒有被認出來。
出城後,二人再次策馬狂奔起來。
完全不知,身後還綴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小馬的主子正是江小湖。
那些不熟悉姜武和張義的人會被他們拙劣的演技所欺騙,江小湖可不會。
她追著他們,又故意錯開一段距離。
直到天亮後,姜武兩人在驛站外停下。她才招搖的走過去,喊了聲“兩位大哥!”
“小湖!”張義先開口,表情有些驚喜,“你怎麼會在這裡?”
“跟著你們出的城。”她解釋了一句,然後目光灼灼的望向姜武,一字一句道,“姜大哥,我說了,我要追你一輩子,你擺脫不了我的。”
“小湖!”張義是知道姜武的情況的,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道,“阿武已經有了妻兒,你這樣會令他很為難的,對姜夫人也很殘忍。”
“張大哥,這事跟你無關,你不用管。”江小湖看了張義一眼,對他不向著自己很不滿意。
姜武從頭到尾都未開口,他徑直喚了驛丞過了,吩咐了幾句,扭頭就走。
江小湖不甘心,連忙追上。
驛丞給三人安排的是座兩進的院子,姜武進了正房,順便將門關上。江小湖被擋在了外面,表情難堪。可就是不甘心,她用力拍著門道,“姜大哥,你開門啊姜大哥,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姜大哥,你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