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平的花园洋房,是她哥接手家族生意以后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来送她的。
从那天开始,她就下定决心,家里生意那些赚钱的事让她哥做去吧,她负责浪就行了。
反正投胎投的这么好,还吃那份儿苦干啥,像秦湛那种就是有病。
所以,大学毕业以后,她用零花钱开了现在这间心理咨询工作室。
但她从来不接诊,只负责给工作室打打广告,挖挖墙角,重大决策的时候掏掏钱,俨然一个吉祥物提款机一样的存在。
夏涵揉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艰难的挪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尽管蓬头垢面,睫毛膏花成烟熏妆,口红也被抹出了界,却一脸的春意盎然。
像被春雨滋润过的青草,带着一股清新的生命力。
啧,男人也还是有点好处的。
她心满意足。
洗漱完事儿,她踱到自己四十几平的衣帽间换衣服。
今天是公司每周一次的例会,她得穿正式一点。
上衣选了一件墨蓝色的衬衫,普普通通,背后却是一片镂空的蕾丝质地,上面还手工绣了一支娇艳的玫瑰花。
这是一个非常小众的品牌,夏涵喜欢它设计感出众,又是设计师手作不会撞衫,只是价格昂贵。
深色衬衫衬的她的皮肤格外白皙,下身则选了一条米色的格纹长裙,腰部收紧,显得人干练利落。
出了衣帽间,她随手抓过衣架上一件v家的风衣套在身上。
走到门口,她穿好鞋子准备去拿车钥匙。
一抬头,玄关柜上除了车钥匙竟然还摆着一摞纸币。
电子支付以后,她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过现金了。
红彤彤的,好像还挺厚,旁边的车钥匙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写的很匆忙,甚至还把纸戳出了几个洞,字迹也是龙飞凤舞的。
【身上就这么多现金了,也不知道够不够,辛苦你了。】
夏涵:“……”
啥意思?她这是让人给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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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离离坐在副驾,手里捏着一摞厚厚的纸币,听夏涵控诉那个不知死活的臭男人。
她憋笑憋得几乎要岔气:“这就是你放这么多现金在车上的原因?”
“对啊,从今天起,老娘天天去酒吧蹲点,就不信蹲不着他个小兔崽子。”夏老板捏方向盘的手仿佛捏在那个男人身上,青筋都暴起来了:“我又取了一万,加上他扔给我的几千,等我看见他,非得用这些钱把他脸抽肿了不可,让他狗眼看人低。”
邓离离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
夏涵瞪她一眼,脸色难看。
“小阿离,一会儿我要是碰见了那人,你帮我拖住他,省得他再跑了,听见没有!”
“遵命,老板!”
同一时刻的酒吧里,秦湛和段凌霄在陪副院长喝酒。
神经心理学专业隶属于教育学院,他俩的直属上司就是面前这位痛哭流涕的中年男人孙立新。
这种场合本来是不可能有秦湛的,只是今天段主任情绪有点不在状态,只得求他过来作陪。
孙副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边哭还不忘喊吧台的服务生再给他添一杯。
“你们说说,我有多忙你们都是知道的,上午开会下午开会,一天恨不得掰成48个小时过,我媳妇还老因为我没空陪她跟我闹脾气,你们是不知道啊,咱们学院今年招生不理想,我压力已经很大了,可我媳妇她也不理解啊,她就是觉得我在单位划水来着!”
嗯。
上班期间在办公室睡觉。
除了早中晚三餐,还在学校解决上午茶、下午茶和夜宵。
开会时候偷偷在桌子底下打游戏,被院长抓住通报批评。
如果这还不算划水,那孙副院真的算是一个优秀员工了。
见二人都没说话,孙立新咳了两声,尴尬的解释:“打游戏那回只是个特例,那次是我们公会头一次参加全国联赛,我不好不参与的。”
秦湛一脸黑线。
段凌霄赶紧开口解围:“副院,咱嫂子肯定也不是不理解你,她就是心疼你太忙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他用胳膊肘撞了撞秦湛。
“……”
“嗯,可能是吧。”
“什么可能啊,那肯定是,嫂子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不理解咱们工作的辛苦呢。”段主任赶紧找补。
孙立新醉眼朦胧,二人的话他听得半懂不懂,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那个母老虎,哪天把老子惹急眼了……”
骂她一顿?打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