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我為什麼不能是太子?我問她父皇為什麼不認識我?我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帶我到這世間,可她只能抱著我哭,說對不起我,那我該怎麼辦?爬上趙帝的床是我唯一能夠爬到你頭上的機會,你看,現在我不是成功了嗎?」
一襲話聽完,郁佛麟緊抿著唇,深受打擊,許久才輕聲道:「抱歉……我不知給你帶來了如此大的影響。」
「道歉?不,我不需要。」郁淮安嘴角儘是諷刺,話還沒說完就讓郁佛麟打斷了。
「是,我的確不用道歉,我並沒有對不起你,若那天我不救你,或許今天提起你又會責怪我當年沒有救你,讓你一身活在悲劇中。陽光這種東西對誰來說不是畢生追尋的東西,可每個人的解決方法都不同。即使沒有我,你也會以別的方式見識到宮中另一種活法,那時候你一樣會像現在這般歇斯底里。我唯一覺得不該的便是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自己的初心,我從未拋棄過你,卻是你自己將這個世界都拋棄了。」
郁淮安瞳孔縮了縮,張了張嘴,想到那時如天神一般的郁佛麟,張了張嘴,擠出幾個字來:「……你放屁!」
還要說什麼,遠遠的卻瞧見楚慕過來了,只好止了話頭,轉身離開,離開時咬著牙留了句話,「你等著,終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搖尾乞憐,讓你也嘗嘗我當日的滋味。」
看著郁淮安的背影,郁佛麟輕聲開口道:「我等你。」
……
顧霖:【唉,農夫與蛇的真實故事。】
8125卻不贊同,抽抽搭搭道:【郁淮安也是個可憐人。】
顧霖一臉高深,【小五子你還小,不懂人間疾苦。】
楚慕這邊也不輕鬆,皇上留他下來和他商量了出征的事,可現在邊疆太平,只是些小部落,都無兵馬,根本不需他出馬。
他看了看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的人,墨發與風共舞,偶爾露出那絕美的側臉,眼神越發幽暗,皇上怕是別有所圖……
皇上心慕郁佛麟,但他是他親手賜給臣子的妻子,而且楚慕民聲太高,他也不敢直接奪取,否則這史書留下一筆就夠他遺臭萬年了,只敢用點小計謀。
郁佛麟看見楚慕走來,將眼底的暗色斂去:「你來了?我們回府吧。」
楚慕點了點頭,牽起他身側的手,「嗯。」
……
回去的路上,馬車晃晃悠悠的,兩人在馬車中卻無一言,中間隔著一條道離得遠遠的,仿佛一道鴻溝,一人一邊。
突然行至半路,街道上開始喧鬧起來,馬車一個踉蹌郁佛麟不察差點從座位上摔下,多虧楚慕眼疾手快將他扯進懷中。
楚慕見人沒傷到,才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
「將軍,」看車的馬夫將帘子拉起,郁佛麟忙從他懷中起身,臉色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