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公子,本王知楚將軍之傷讓你傷心,本王也是一般無二,當趙國有趙國的律法,皇妃犯錯自有那……」
六皇子的話還沒說完,郁佛麟就往郁淮安相同的位置狠狠刺了一劍,因為位置離得太近,抽出之時溫熱的血濺了幾滴在臉上。
他用手揩去,本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在這一刻也成了那修羅一般的人物,「這一劍還給你。」
又轉頭對六皇子問道:「您剛才說什麼?」
「你……」六皇子一時無語,他一亡國太子竟這般放肆!心裡十分不痛快,甚至起了殺意,但迫於楚家軍都在,便先將那殺意狠狠壓了下去,來日方長!
「啊……」郁淮安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腹部的疼痛讓他跌落在地,蜷成了一團。
「郁佛麟……你、你竟然真的下手了,呵,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楚、楚慕?」
郁淮安的問話讓郁佛麟沉默了片刻,正要答他卻被郁淮安的話打斷了。
「哈哈哈,你、你真可悲,也真噁心!竟、竟然愛上了踏平自己國土之人,郁佛麟你真賤……哈哈哈,我道我一身悲苦,原你比我更甚……」
郁淮安的話慢慢輕了下去,不消多久就沒了氣息,郁佛麟背對著他閉了閉眼,將那股酸意壓下才重新睜眼,從此世上他再無親人。
太醫很快就到了,本來宣的是江太醫,可一聽是楚慕出事了,江銘哪還坐的住,一同進宮來了。
屋子中,江銘為他將血止住,把傷口包紮好,又餵了他幾顆自己制的藥丸,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就回了將軍府。
為何如此著急是因為宮內實在不適合養傷,六皇子也要著手登基之事,亂的不行。
再有就是江銘現在不知究竟是何人給楚慕嚇得毒,在宮中行事不便。
回到將軍府後,江銘原本強撐自信的臉終於垮了下來,愁眉苦臉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慕。
郁佛麟用一塊濕布為他擦拭身體,看著那蒼白的像死人的臉色,他問道:「他情況很糟嗎?」
「豈止是糟!如果不是他不是楚慕,我就直接宣布死亡了!脈搏微弱的就剩那麼一絲了!」江銘說著說著眼眶微紅,對旁邊偷偷抹眼淚的四兒說道:「艹!真他娘的,四兒給你主子準備後事去,不然等會身子硬了連壽服後穿不上去。」
「嗚嗚嗚!」四兒一聽這話瞬間大哭起來,「江銘你個王八犢子,竟然咒我家將軍,你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