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朦看見這一幕心裡像被針扎著一般,原來你是心有所好了……
胡卜卜不知道沈白和顧朦之間還有這一段,只知道當初他囚禁過顧朦,一見到是沈白心裡就蹭蹭蹭直冒火:「握草,又是這龜孫!看我這次給他點教訓!」
他卷了捲袖子就要往他那走去被顧朦攔了下來,「別惹事,那鬼今天怕是抓不到了,我們回去吧。」
可誰知那姑娘竟扯著沈白換了方向,正好朝顧朦的方向走來。
顧朦立馬停了步子,身子微微有些僵直的看著沈白一步步走向自己。
「沈白哥哥,我想要那個你給我買好嗎?」
摻著他手腕的那個姑娘撒嬌的朝他說道。沈白眉頭微皺但終究沒有說什麼,點頭應下。
那姑娘就這樣扯著沈白與顧朦擦肩而過,兩人對視了一眼,沈白淡淡掃過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見到他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可以說就當他是個陌生人一般。
而那姑娘他也是認識的,就是當年住在沈白隔壁的那個小姑娘名字叫做孫雅悅。
顧朦手慢慢握成拳又驟然鬆開,自嘲的笑了笑,心口處不斷湧上痛意,他這是在緊張什麼……別人不過當他是個陌生人而已。
他和沈白竟然真的有一天形同陌路,仿佛當年的那些時間都是假的一般。
沈白的這一操作讓胡卜卜也有些懵,轉頭問顧朦:「這小兔崽子咋了?怎麼不理人了?我們還沒找他算帳呢!他倒是先擺譜子了!」
顧朦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白進店後借著門帘的遮擋,眼神徑直往顧朦的方向望去,總覺得這人他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現在的記憶只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之前的記憶腦子就像安裝了系統一般全部刪除,多一天都沒有。
顧朦心裡想著的也是沈白,但或許是太過在乎沈白的態度,他竟然忽視了他身體上的不同。
胡卜卜皺著眉頭看著沈白離開的方向道:「這小兔崽子的身體怎麼回事?」
聽到他的話顧朦問道:「嗯?怎麼了?」
「我做了鬼差這麼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靈魂的質量,你看這小兔崽三魂七魄竟然跑了一魂。難怪不認識我們了,這也就算了只是生活上有點麻煩,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那滿身的陰氣怎麼回事?五臟六腑都被腐蝕了,再這麼下去不要一個月咱們就要去勾他的魂了。這麼說也不對……他這三魂少了一魂,死了連魂都沒法勾,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他話音剛落就對上了顧朦驚懼的眼神,「你說的都是真的!?」
胡卜卜被顧朦的語氣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道:「是……是啊……這些條例上都有寫,你沒看見嗎?你怎麼考上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