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开眼的女人终要让他失望……
湿漉漉的上岸后,慕斯垂着脑袋走过来,避开男人深情的目光,轻轻将鸽子蛋放回他手心。
“抱歉,这枚戒指我……”
顿了顿,她想说这枚戒指你该送给慕语。但也知那样会更加激怒他,搞不好还让他索性一拍两散,伤了慕语。
于是,迅速组织好腹稿,慕斯抬眸凝视着他,很认真的拒绝道,
“井先生,这么昂贵的戒指,我自问没资格拥有。”
请相信,这一刻她没有矫情,字字句句都是心里话。
她知道他好,不是一般的好,世上独一无二:家世背景、模样人品、财富事业、智慧才华、生活情调等等,不仅样样不缺,还每一样都能达到top、one。
如此完美的男人谁都想拥有,但……
想归想,真正要实现,得考虑太多现实因素。先且不说她是个二婚,也可以把“妹妹倾慕他”放到一边,单说她和他都有孩子……
她的孩子不知在哪里;
而他的孩子,生母也一直是个谜!
慕斯不得不考虑,假如有一天她找到自己的龙凤胎了,想认回亲骨肉,他们井家是否能接受?假如有一天,小澈的亲妈回来了,他井炎又会怎样应对?
经历一次婚姻的失败后,婚姻在慕斯心中就不再是纯粹的爱情,必须和现实划等号;
可在井炎心里,婚姻就是爱情!
不是他想得简单幼稚,而是……
他有资本幼稚!
可此时女人还是拒绝了他,这让他不得不相信母亲的话:慕斯对他的喜欢,远不及对易苏寒的爱来得深。
“没资格?呵……”他苦笑,喉结蠕动得厉害,拼命从嘴里挤出一句,“刚才言辞凿凿的说要如我所愿时,怎么不说没资格?”
慕斯皱皱眉:“刚才我不知道盒子里是……”
“不知道?!!”
井先生激愤打断,突然一把拉起她的左手。不可能再将那枚戒指强行给她戴上,他还不至于那么“下作”的胡搅蛮缠。
所以,他只是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垂下眼睫,视线慢慢从她浸满水雾的眼睛,下滑到那双颜色美丽的唇,他哑着嗓子反问:
“慕斯,你来之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温热的触感,让慕斯的心猛地跳动,见鬼一样的往回缩。可他握得很紧,她的那点儿力道在他面前,几乎可以抵消。
井先生用力一扯,慕斯不受控制的往前挪了挪,两人的距离瞬间只差不到一公公分,男人身上夹杂着烟草味的清冽气息,让她瞬间僵住动作。
慕斯涨红着脸,呼吸急促,战战兢兢道:
“井先生,请自重!”
“告诉我,自重两个字怎么写?”
井先生用力将她拉入怀中,细嫩的双唇几乎要贴了上来。可以看出,他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因为这句话说得温柔又魅惑,不带丝毫的挖苦。
可在慕斯听来,却以为他是在暗讽她“不自重”,毕竟之前他也怼过一句:知道我流氓,你还换上比基尼?
所以此刻她身体倏地一僵,白着脸,鼓足勇气将这段伤人的话说出口:
“抱歉,我认为以井先生的地位和人品,现在被传是我的准妹夫,不会再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话落,井先生只感透心凉……
“什么狗屁妹夫?!!少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满腔委屈瞬间爆发,他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字字灼心的控诉道,
“慕斯,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我来挽回你老公的心,对不对??!!”
慕斯瞳孔放大,就算刚才她没解释清楚,也想不到他会这样误解。此时他的激愤带着前所未有的委屈,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她瞪大眼睛: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井先生冲天一声怒吼,倏地将她甩开。再无委屈,只有满腔悲愤,他抬起胳膊欲将手中的鸽子蛋扔回水里。
被慕斯一个箭步挡在眼前制止,她拉长脸厉声教训:
“你要干什么?幼不幼稚?!”
“……”他无语,已无力再去苦笑,这一刻真有些心如死灰。
到现在还说他幼稚?他的一番深情,就那样入不了她的法眼?
而瞎了眼的女人仍在训斥,还带着那种“教导主任”般的口吻:
“听着井炎,本来对你,我没必要解释什么。但我还是想说……”
慕斯紧了紧拳头,一字一顿道,
“别用你恶意的思维去揣摩他人,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算计,尤其是感情!”
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