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炎表示,糗归糗,但绝不能就这样被完败……
“我去,居然被你识破了?”
他装模作样的咋舌,脑细胞飞速旋转,怎么扳回这一局?照这架势,她不可能再乖乖跟我下楼去吃早餐,那老子的计划不就半路流产了吗?
怎么办?要如何引导这位“时而愚钝、时而聪明”的女人?
他在急速思考,而某女人还在继续着她的逼逼叨叨,愤愤然道:
“谎言终有被揭穿的那天,读书时老师没教过你么?!”
俨然一副教导主任的口吻。
惹得井炎白她一眼,憋着嘴接话:
“行行行,你高尚!你冰清玉洁,你从不吃香肠,你……”
边说着边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再无糗态,就像啥也没发生一样的转移话题,他眨巴眼睛故作一脸无辜,
“喂,楼下的俄罗斯香肠都凉了,你还吃不吃了?”
对,既然不好引导,那就直接发问,尽管他已料到她的答案是什么。
“我……”
某女想说,我吃你个大头鬼!现在看着香肠就恶心!
可刚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某男打断:
“先声明,餐盘里的香肠可是实打实的!听毛毛兄说,你对第18届香肠节上最贵的香肠垂涎已久,老子便托人从莫斯科弄了几根。”
“……”某斯愣住,火气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浇灭。
她本质就是个吃货,南方人又偏爱火腿、香肠、咸鱼一类的食物。前年欧洲第18届香肠节上最贵的香肠亮相:一个俄罗斯人用玛格丽特斯塔猪肉、松露、斯蒂尔顿奶酪、草菇粉和1947年的波特酒,和制而成。每根卖37英镑,约合人民币360元。
她找了好久,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
如今,他竟默默送到她面前,以满足她的胃?她连他生日是哪天都不曾去了解过,而他却知道她的许多喜好……
这让慕斯感动,也让她汗颜!
“所以,香肠是老子的一番心意,你丫不准再想污了,听到没?!”他故意用凌厉的口吻,补充道。
这下,某女横竖都没理由拒绝楼下的早餐……
“谁,谁想污了?”
慕斯仍在感动和汗颜带来的尴尬中,便噘着嘴鼓着脸,弱弱给自己找台阶下,
“既,既然是玛格丽特斯塔香肠,老娘求,求之不得!”
说着,小脸一下子泛起绯红。
就这样,“糗”一词竟莫名其妙的从他身上,转移到她这里了?所以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某炎的“临场应对(厚脸皮)”功力。
见她小脸绯红,他加大攻势,超臭屁的阴笑道:
“嘿嘿,是对井少的第一次求之不得吧?”
强调他的第一次下厨,也算完美给出第二个理由,让她没法拒绝楼下的“黑暗料理”。
“哪,哪有的事?”
某女嘴上怼得犟,实则秒中招。噘着一张嘴,眼珠子慌乱躲闪,拼命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你丫都这么大个人了,迟早都要进厨房。就算不是为我,也……也要为孩子嘛!”
像是认为,若不这样说,就无法承受这个“第一次”带给她的汗颜一样?
*
这就是慕斯,因太注重“将心比心”,太习惯于付出。以致于别人对她的好,有时候都成了一种沉重。
井炎深知,她这点品质才最可贵。毕竟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一般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感动,不会有负担。
而诸如林薇薇和慕语之类自私的女人,或许连感动都不会有。她们认为,男人爱她们,为她们破例,那是应该!是好男人最起码的标准!
却不知两性/关系中,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
越在对方身上赋予很多“应该”,就越会“失去”……
世上没有一个霸道总裁会无端端爱上你,除非你身上有独一无二的珍贵!
*
所以此刻,慕斯的反应让井炎越发觉得她可爱,便扑哧一下笑出声。
“……”女人恼,以为他是在嘲笑她拙劣的借口。
于是某炎收起偷笑,点点头,装模作样的附和道:
“嗯,你说的有理!老子是该亲自动手,为某小混球也弄一道黑暗料理了。”
重点是那个“也”字!
看似说漏嘴,实则不尽然……
“也??”
某女再度中招,张大眼睛一脸惊恐,不由得对楼下餐盘里的食物“毛骨悚然”起来……
卧槽,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弄的早餐该不会没法入口吧?
天价香肠该不会被他糟蹋,煎糊了吧?
她正担心着,他就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担心我做的早餐难以入口?”
“这个……”
某女不好回答,只觉得气氛被他弄轻松了些许,便傻乎乎的直言问道,
“喂,香肠没煎糊吧?”
吃货的本质,一览无遗。
不仅如此,话刚落音,她的小肚子就传来咕咕咕的叫声,看来也是真饿了。
某炎再度被她逗乐,便弯下腰捏了捏她的小脸,看似打趣,实则挖坑的继续引导:
“如果煎糊了,你丫是不是就不吃了?”
“呃……”
某女又特么不好回答,眼珠子转了转后,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心,看在史上最贵香肠的份上,就算你把它煎成木炭,我也要一丝不剩!”
(某炎:是看在老子第一次下厨的份上吧?)
(某斯:你想多了!在饿鬼面前,哪有被嫌弃的食物?)
孰不知,男人要的就是她这句拍着胸脯的保证:
“呐呐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准失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