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自己的心理攻势差不多已奏效,便再次点到为止,转移话题抛出重点:
“不说其他了,你身体恢复得怎样?能不能启程跟我去陕北?”
那只大手不自觉的抬起,想捏住女人的小手轻抚,让指尖的温度将他的心意传递。
好在慕斯无意中躲过了,因为此刻的紧张感:
“我……还,还行。就是……就是……”
她犹犹豫豫,不是不想去陕北,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推辞,那句“我想先去看看我爸”也被咽了回去。毕竟阮劭中现在是凶杀案的重大嫌犯,除了辩护律师,谁也不能探监。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探监,慕斯也没准备好去面见这位亲爹,因为那会让阮劭中羞愧、尴尬……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对父女之间,你懂的!
“心里放不下井炎?”
易苏寒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般,冷冷问了句,那只魔掌也很糗的缩了回去。
“哦不,绝不是!”
某女虽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但这句违心之言也算口而出。说的那叫一个断然,却又是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慌里慌张的找借口,
“只是觉得,我爸的案子要开庭了,我想等一审下来后……”
“有夏风在,还担心案子的庭审么?”易苏寒打断,似乎不想让她找借口。
“……”慕斯抿了抿唇,没接话。
心想:不担心才怪呢!死男人就是要我老爸的一审输掉,然后去执行他那绕来绕去、乱七八糟的狗屁计划,风兄指定会遵照炎弟的旨意。
但话说回来,一审的结果并不代表最终。只要老娘不出马,去姜先生面前装模作样的游说,死男人的“引蛇出洞”注定流产!
易苏寒虽对这些不知情,但也知不宜再揪着案子的话题问下去。否则女人把两家父亲的恩怨说开,那自己一系列前奏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也对,听说夏风要忙着跟刘毛毛大婚,估计也没多少精力放在案子上。”他完美的将话锋一转,又企图对另一个男人挑拨离间。
只因“夏风和刘毛毛即将大婚”压根没确定,都是刘毛毛单方面放的厥词。她不止在电话里刺激慕语;事后还假装说漏嘴,给易苏寒也放了消息……
深知闺蜜前夫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所以走到这一步,刘毛毛期待的cp大结局是:她和夏风;慕语和井炎;慕斯和易苏寒。
都有自己的立场、私心,我们不能说刘毛毛做错了什么。
但慕斯还是吃了一惊:
“啥?他们动真格的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
易苏寒不是个糊涂人,深知刘毛毛在吹牛。但他表示愿意推波助澜,夏风那王八蛋、旧日的铁磁,今后最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不要再到老子和慕斯之间晃悠!
可一根筋的慕斯似乎不上套,她垂着眸、惶惶不安的嘀咕道:
“不行,我得先去跟夏风见一面,把事情问个清楚!”
“问啥问?!”
易苏寒秒驳回,朝她翻了个白眼后,有理有据的劝道,
“一个是你多年的闺蜜;一个是蓝颜知己;两人喜结连理不好么?站在你的立场,不该给他们最由衷的祝福么?”
把慕斯怼住,无形中让她更加焦虑难安了:
“我……我……”
真不知这几个人的感情乱麻,该从何讲起。
更没法冲易苏寒斥责:若不是你从中搅屎,非要井炎和慕语领证,人夏风早就是老娘的妹夫了!
可终究,这话慕斯怼不出口。不仅是出于不想跟易苏寒闹僵,更多是……
风语cp之间闹成这样,真的全都怨别人吗?
他俩自己又干了什么?一个优柔寡断;一个三心二意;特么全都不争气!
最可恶的是某超级搅屎棍,不是易苏寒,而是那死男人!
特么易苏寒叫你跟谁领证,你就乖乖去领?他是你二大爷么?!
某女暗暗在心里恼怒的骂着,让城市的另一边,睡梦中的某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到自己的“二大爷”,哦不,是二叔——甘志奇!
孰不知,这厢的情敌仍在对他女人灌迷魂汤:
“劝你别再犯糊涂,刘毛毛对你不错,别让人家寒了心!”
易苏寒这话一出,某斯瞬间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