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應該是這一批隨從里地位稍高的一種,至少珀西瓦爾賜予了她私下敲打新人的權利,她不會違背珀西瓦爾的任何建議,卻也有自己的一套處世規則。
通過剛剛的一番觀察,她明顯察覺到了「艾瑞絲」的品性似乎與傳聞里截然不同,但這絲毫不會降低她的警惕。
白莞莞聽到她這樣說,自然是苦哈哈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努力向未來的可能「上司」表達自己的忠心:「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做小姐的人,怎麼也不會傷害小姐的!」
中年婦人瞪了她一眼,不為所動:「油嘴滑舌。」
不過,「做小姐的人」這樣話語,卻著實讓白莞莞忍不住想歪了些。
她在原來世界裡,便知道有許多人喜歡同性,平時與好友嬉笑打鬧時,也經常互相說一些百合玩笑。
不過白莞莞向來都認為自己是直女,也未曾喜歡過任何一個人,如果那珀西瓦爾小姐硬是要強迫她的話,她也不是不能禮節性地彎一彎……
「你在想些什麼?」
「嗷疼疼疼!」
中年婦人敏銳地察覺到了白莞莞的走神,十分不滿地擰了下她的臉,成功地用疼痛感將她從幻想中驚醒過來。
捂著臉的白莞莞生無可戀,被迫聽完了中年婦人一連套的訓斥,直到外面缺了人手,她才從中年婦人愛麗的魔爪里逃脫出來。
愛麗來去匆匆,將那光系魔法師也一同帶走,房間裡頓時又只剩下了白莞莞一個人。
她看著緊緊閉合的門,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忍不住嘆了口氣。
「愛麗可真恐怖啊,說那麼多話,就像我高中的年級主任一樣。」她低聲嘟囔起來。
而且對她明顯有敵意,未來或許會很難相處。
白莞莞摸著臉上快要癒合的傷口,忽然想到了什麼,手往下一移,抓住了一直被原主系在脖頸上好好保管著的小金屬球。
這也是原主母親拋下她之前,百般叮囑不要弄丟的東西。
在艾瑞絲那夾雜著無數痛苦仇恨嫉妒的黑暗記憶里,如果哪一天她被痛苦的情緒折磨得無法入眠,只需將這小金球靠近心口,她便能從那些負面情緒里掙脫出來,獲得短暫的輕鬆。
在白莞莞看來,這或許是因為原主在撫摸著來自親生母親的東西時,總是會對自己的身世做出一系列的美妙幻想,從而能得到些許意淫的快樂罷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把它保管好。」
白莞莞的心自重生起,似乎就一直處在惶恐不安之中,直到現在,她也很難從緊張中緩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