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害羞的回覆,“湊一支足球隊的人也是夠的。”
我真是,“哈哈哈哈嗝哈哈!”
我跟小姐姐的組合就一直很和諧,她是我快樂的源泉,我是她炫耀的出口。
我跟小姐姐一直住一個家屬院,後來搬家了也還在一起。暑假寒假沒事我就撥她家內線,然後問,“你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
那邊就哼唧半天,才說,“都行吧,隨你。”說了跟沒說一樣。浪費感情,哼。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好下去,以後結婚了,可以做對方的伴娘,去搶捧花。
大四那個寒假,回家休養。
我很怕見人,害怕說話。
生病到那時候,已經不是憂鬱或者不開心能表達的。整個人就像被封印了起來。木頭人一樣,沒什麼情緒波動,冷漠,膽小,麻木和遲鈍。
小姐姐不知道我生病,依然來找我玩,嘰嘰喳喳的說她生活中的瑣事,挑剔這個挑剔那個。
我突然覺得輕鬆。從開始的勉強應答,到慢慢露出微笑。
小姐姐那時候不知道,也確實沒有發現我生病了。像她這樣自我為中心的小公主,其實並不太在意周圍圍著她的人是什麼狀態,她只顧著自己的情緒。這種態度或許會惹得他人不滿,但是我很感激她這種滿不在乎的狀態。我面對著她,只覺得鬆了一口氣,不被過度關注,並且被正常而平等的對待,是我當時最為奢望的安全關係。
後來我現在的老公回國。叫他大豬蹄子先生吧。大豬蹄子跟我們也是一個家屬院的,但因為比我大上三歲,小時候就一直沒有像和二狗子一樣特別要好。
我生的那場抑鬱,周圍的人的態度兩極分化,一波人以你為代表,就承認我生病了,但是覺得八成是要瘋,肯定沒救了,要趕緊撤退,省得被我瘋狗亂咬人的波及到。不僅不管我的死活,還要跑的快,拉黑的早。不僅自己抽身,還要跟勸說我周圍的人快走。我閨蜜後來跟我說,你,小瑤姐姐,還有小雅,分別微信她,讓她離我遠一點,明哲保身。
我就在想,你們也不是那麼有愛心的人,不然也不至於對我落井下石,但是之所以要提醒本來跟你們不太熟,對我卻十分重要的閨蜜,大概只是為了傷害我,給我致命一擊吧。
好在我閨蜜沒有理會。
還有一波人,以我父母為代表,就堅決不承認我生病了,就說,不可能的,沒理由生病啊,就是心情不好,調節一下就會好起來的!就應該該幹啥幹啥。別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