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恐嚇我,“割到氣管咋整?”
我手動微笑。
小冷突然說,“剛才你走了我哭了。”
我心裡一疼,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可憐兮兮。”
小冷:“你去醫院還這麼開心,我就哭了五分鐘。”
我:“太感人了,這麼愛我。”
小冷繼續發,“想當初毛毛(她的黑貓)做閹割手術的時候我哭了一下午呢。這就是親兒子和乾女兒的差別。”(小冷說和我相處就像養了個傻閨女,簡直操碎了心。)
我一臉黑線,但依然很窩心,“能有眼淚已經很感動了。”
小冷說,“哎,你老惹我哭,太慘了,自己又傻不拉嘰的,心酸。”
我鼻子一酸就要掉下眼淚,自己生病做手術住院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小冷一心疼我,我整個人都幸福地委屈起來。
就好像小朋友摔倒了,蹭破了膝蓋,如果周圍沒有人,就自己爬起來,拍拍灰。但是如果親近的人,比方說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來扶,再問一句,“寶寶摔疼了嗎?”那滔天的委屈立馬撲面而來,嚎啕大哭,就好像找到了可以依賴和宣洩的組織一樣。
大豬蹄子坐在旁邊發郵件,我悄悄抬起手抹眼淚。
我和小冷發微信,插科打諢,“唉,抱抱!小冷媽媽真好,母愛真偉大,搞得我也想哭,趕緊刷會兒抖音緩解下。”
小冷:“別哭啊,緊張嗎?如果是我就會挺緊張的。”
我說,“不緊張啊,甚至有點犯困。”
小冷:“挺好。”
護士小姐姐過來給我穿上了壓力襪,我又開心起來,和小冷炫耀,“我又穿上了白色長筒襪誒,美少女戰士!”
小冷:“臭。”
我:“不臭,臭美。”
小冷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不要死啊。”
我捂臉,“這個難度有點大,畢竟禍害遺千年。”
小冷笑了,“哈哈,我們還得一直吐槽你。”
我:“稱體重量身高了,重了兩斤,低了兩公分。都怪你們吃的太好,導致我又短又粗。怎麼回事,為什麼成年人還能在兩個月內變矮?”
小冷:“變矮不知道,變重可能是因為沒拉?”
我:“……我們可不可以不討論屎尿屁?感覺拉低了我的檔次。”
小冷:“為啥?拉粑粑的人就low嗎?那你可以嫁給貔貅。”
我真是笑死了。
小冷:“你為啥不戴項鍊呢?回頭給你買個巨大的鎖骨鏈,遮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