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犽又給了你什麼,你要這樣認定他。”
“確實,是你將我從流星街帶回來的,也是你給了我更好的生活。可真正讓我在這個世界撐下來的人是他,從一開始就是他,在你還沒有出現時,他就已經成為了我活下來的理由。”
“我不明白。”
“唉,不明白沒關係,你懂了才奇怪。”
打了伊爾迷這一頓後,內心的煩悶減輕了不少,但還是不夠爽快。我叫了西索過來,看熱鬧的人跑來了,又抱怨我叫的不夠及時,他連爆米花都沒來得及買上兩桶。
“你還是帶著你的好朋友趕緊去醫院吧。”不理會他的牢騷,我望著遠處闌珊夜色,很是悵然。
“這可不像恢復了記憶的人該有的表情,很落寞喲~”根本不在意那邊鼻孔淌血的伊爾迷,西索腳步輕快地溜到了我身旁。
我沒看他,只說道:“西索,真好呢,永遠這樣瘋瘋癲癲地到處搞事,沒有一點煩惱的樣子。”
西索:“你這算是誇我嗎?那就謝謝?”
我試探性地問了句:“你知道奇犽在哪裡麼。”
西索:“不知道呢~”
也是,沒有特殊情況,奇犽怎麼會和這些傢伙扯上關係,躲還來不及呢。
“就是說,你現在想把人給追回來咯~要幫忙麼~”
“不用。”讓這傢伙幫忙,指不定越幫越忙,而且,我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做。
結果伊爾迷是被我和西索一塊送去醫院的,很久沒被打這麼慘的大少爺終於有點鬱悶的樣子了。黑沉沉的眼睛透出一星半點的寒氣,白皙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就像一幅精美的畫作。
我想這個畫作的名字能叫做《病床上的美男子》,多麼古早言情風。
西索看我:“你怎麼還沒走。”
我從兜里摸出那枚樸實的婚戒,將其放在了伊爾迷的面前,他的視線隨著戒指落下。
有幾秒短暫的靜默,我輕聲開口。
“物歸原主,這奇怪的婚事就取消了,我已經和你家裡人都說過了,基裘雖然激動了些,但還是同意了。雖然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你結婚,但我還是會真誠地祝福你。”